是一个势力圈子。
现下这种局面,已经比舒舒预想的好多了。
没有哪一家可以一支独大。
处处都是山头,就不显了。
与对方是保全,对九阿哥也是保全。
否则立着那么个一家独大的包衣世家,九阿哥怎么办?
移开,就是生死之敌。
不移开,就是拦路虎。
旁人也会观望九阿哥这个署理总管的行事,见他压不住老人,自然也就失了威慑。
“丢死了人,还不知汗阿玛怎么笑我……”
九阿哥最恼的,现下是这个:“告诉我一声怎么了?娘娘也太过分了……她是清白了,可我在汗阿玛心中成什么样?大蠢蛋似的!”
舒舒不好跟着九阿哥一起吐糟婆婆,便道:“应该也不是故意瞒着,五爷没有提醒爷,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九阿哥点点头,这才舒坦些。
虽然说今天有一些小挫折,但是就整体还是非常的欢喜。
九阿哥摆着手指头,带了几分小得意,跟舒舒念叨着:“三十多个小衙门,真是不敢想……就是内造办那边,爷都没想着过去当家,想着是跟着学差事罢了……”
好像这三十多个衙门他都能触及到一样,实际上除去不好触及的与宫中生活紧密的几个司,再除去京外的那些,九阿哥现下能插手的地方并不多。
不过等到他坐稳内务府总管,不再是署理,就不碍了。
这一晚九阿哥很激动。
事业果然是男人的良方。
舒舒心中别扭着,又不愿直接扫兴,让他留了阴影。
婉转求了两回,九阿哥才得意洋洋地抱了她睡。
次日一早,舒舒醒来时,九阿哥已经出门去了。
今日拔营,圣驾顺着东北方向,去下一个围场行在。
舒舒对着镜子,摸了摸脸。
男人也是女人最好的药。
虽说火候不足,可药效还不错。
她脸色红润,黑眼圈也没了。
这简直不科学。
她心里算了算昨晚睡眠时间,两个半时辰。
要是在后世,她还能马上问问度妈。
现在,就算翻书,估计也就“阴阳调和”或“采阳补阴”这样的答桉了。
圣驾队伍再次出发。
舒舒的马车,依旧是七福晋的马车后。
就是七福晋的马车前,没了五福晋,直接与三阿哥的车挨着。
舒舒还是察觉到了不同。
真是县官不如现管。
九阿哥空降内务府,舒舒也跟着水涨船高的意思。
今早行李装车,内务府就安排了一个管事带人手过来。
将要出发前,排车队时,这边也多给了一辆行李车。
这次的行在位置不近,五十五里,半天到不了。
中间还要小憩。
深秋时节,山中已经很冷了。
舒舒也穿上了夹棉马甲。
没等小棠叫人烧起炉子,早有内务府的人抬了一个炭炉过来,还提了一大壶热水。
见了小棠,那人一口一个“姑姑”。
舒舒刚要下车,听了个正着,不由蹙眉。
等内务府的人离开,舒舒才下了马车,看着小棠道:“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姑姑了……”
在宫里,姑姑算是尊称。
最早来源是小宫女对年长宫女的称呼。
宫女入宫后,分派到各个宫室,跟着年长的宫女学差事。
有点师徒传承的意思,称呼就是“姑姑”。
后来太监们也跟着叫。
低等嫔御也跟着叫主位的大宫女。
一来二去的,“姑姑”就成了体面大宫女的尊称。
小棠笑着说道:“沾阿哥爷的光,昨儿开始奴婢就长了辈份……”
舒舒也笑了,就是笑容有些浅。
这会儿功夫,七福晋大踏步过来,面上带了不快。
“怎么了?这是……”
舒舒叫人搬了小凳子,两人坐了,好奇道。
七福晋指了指马车的方向:“又蹦跶……烦死了……我方才下车透口气,吃了两个芝麻丸子,不知怎么就落到她眼中了……打发人过来,就直接讨,说是犯了‘百日咳’,吃不下别的,蜂蜜润肺,想要试试这个……”
舒舒想的多。
芝麻丸子看着黑漆漆的,外表能看出蜂蜜来?
是她要蜂蜜丸子,还是三阿哥要?
三阿哥的亲戚,可就是因为小小的的蜂蜜,才挨了板子清退。
七福晋撇撇嘴道:“什么毛病,天天将这个病、那个病挂在嘴上,做出‘病西施’的样子将诚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