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了一堆的食材过来,还塞给了奴才银钱,想着请奴才帮着美言两句,奴才原不敢收……小棠姐姐见了让先收下,等主子示下……”
说着,拿出个荷包来。
里面装的是小小巧巧的金饼子。
二两一个,总共是四两。
要知道核桃这种在册的宫女子,年俸才六两银子。
这已经是六、七年的年俸,可谓是重礼。
“认识的亲戚?”
舒舒问道。
要不然的话,不会将核桃这里当成门路钻营。
就跟八旗勋贵联络有亲一样,内务府人家也差不多如此。
“嗯,是我婶子的兄弟,原是御膳房主事,跟着随扈出来,昨儿暂代行在膳房总领……”
核桃老实应着。
舒舒记得核桃的叔叔是内造办的笔帖式,这个婶子应该就是说的就是这位的家卷。
前些日子,听小松说了一嘴,说是核桃的阿玛脑子不大好,没有补差事,老一辈也没有分家,如今她家里当家的是叔叔婶子。
这同住婶子的兄弟,也是比较亲的姻亲。
舒舒觉得挺好的。
虽说他们夫妻想要出宫,可就算快也得一年半载的。
御膳房有个熟人,方便得多。
况且这个人升职,也是借了九阿哥清查行在膳房的光。
“收着吧,回头问问爷……”
还要在木兰围场住二十天。
可是不止在这一处驻扎。
毕竟八旗护卫出动之下,秋狝就成了军演。
一个小围场的猎物,猎杀一场。
两、三日后,就要去下一个小围场。
这皇子膳房连着搭建也麻烦。
等到核桃下去,小棠进来,悄悄禀道:“福晋,核桃这个舅舅是个伶俐人……早在出来前,二所过去提分例,或者预备食材什么的,就是这位帮着张罗,看着是个和气人,也不争不抢的……前些日子太后不舒坦那几日,膳房管事换了好几个,他就出来了……这回又捡了漏,当了代总管……”
舒舒听了,不由失笑。
原本还以为对方被自己与九阿哥的凶名吓到,才先来拜码头。
原来如此。
还有个受益的。
“挺好的,能用就用着,往后方便……”
舒舒道。
小棠也是这个意思。
在宫里生活,吃穿用度,都是内务府提供。
其中吃是大头,正经离不得御膳房。
舒舒用了早午饭,就将自己收拾利索了,等着婆婆的召唤。
就算宜妃那里消息延迟,今儿也该差不多得准信。
香兰姑姑说不得就要来了。
是问罪也好,问询也好,都要小心应对。
婆媳之间的关系,还需要仔细经营与维护。
出乎人意料。
一直到了下晌,眼看着就是晚膳的时候,宜妃依旧没有打发人来。
舒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主动过去。
今天不逢五,也不逢十。
不是请安的日子。
七月底八月初,大家刚从京中出来时,舒舒与五福晋、七福晋每日都去请安。
几次过后,宜妃就叫免了。
毕竟还有个七福晋在,宜妃作为妃母虽有资格受七福晋的礼,可时间长了也不好。
要是讲究起来,那是不是几位福晋也要给章嫔定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又按照宫里的规矩。
舒舒与五福晋两个,逢五逢十去给宜妃请安。
七福晋则免了。
倒是七福晋,打发海棠过来了。
“九福晋,我们福晋想过来看看小兔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九爷才打发人过来说不回来晚膳了……”
舒舒说道:“晚上这边开小灶,正想着请你们福晋过来……”
七福晋问得方便不方便,就是九阿哥。
要是小叔子在,她也不好过来。
之前屋子紧的时候,一个院子住着没什么,如今住的宽敞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海棠回去了。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七福晋就匆匆地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五爷伤了?”
七福晋打量着舒舒神色,见一切如常的,才松了口气,带了几分八卦问道:“问了我们爷,我们爷也说得含湖……”
舒舒拉着她炕边坐了,发现了蹊跷之处。
“怎么不穿高底鞋了?”
原来是七福晋的个头矮了,不是这些日子常穿的四寸旗鞋,而是换成了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