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清热退烧的药都熬着备着,就是怕五阿哥会起高热。
这样大的伤处,多会起高热。
不过不晓得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五阿哥的体温还算正常。
黄昏之前,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到了。
是大阿哥安排人往这边送膳,叫两人看见,非要跟着过来。
等看清五阿哥脸上伤口,两人都是跟着后怕。
这是抓伤还是如此,要是熊巴掌拍实了……
“这也太吓人了……往后还是少养这些大家伙……”
十三阿哥咋舌道。
少年单纯,还想不到什么阴谋论上去,真当是意外。
对于这种“弄虚作假”之事,开始排斥。
十阿哥则低声对九阿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男人就算添了疤,那也是英武,也就是现在京中风气坏了,男人都开始学着打扮……开国诸王,冲锋陷阵的,谁身上没伤?”
九阿哥与他素来相好,也不瞒他,咬牙道:“反正爷这回要闹闹了,内务府的这些大爷,爷可不想再惯着……”
十阿哥开口就想要拦着。
倒不是担心内务府如何,而是觉得就算将内务府犁清,也未必能抓到真凶。
不过他还是将拦着的话咽下,只说道:“反正有什么吩咐,九哥就说话,弟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关心则乱。
换做这回受伤的是九哥,自己也冷静不下来,发泄发泄也好。
九阿哥点头:“放心,不会同你客气……”
说完,他就催促两人回去:“快走吧,本就要瞒着太后与娘娘,你们还兴师动众的出来,还瞒什么?”
实在是有五阿哥出事在前,侍卫营那里不敢不精心。
因此这次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出来,身后带了五十护军。
十阿哥点点头道:“这就回,不看一眼不放心……”
两位阿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管理衙门又恢复平静。
舒舒与九阿哥在外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谁也没有动。
九阿哥是没有胃口。
舒舒觉得自己用脑过度,有点儿恶心,也不想吃。
少一时,外头又有了动静。
九阿哥站起身来,带了不安,道:“不会是娘娘来了吧?”
做兄弟的看到五阿哥的伤势,都心如刀割,当额娘的怎么受得了?
舒舒也猜不到,与九阿哥一起迎了出来。
来的不是宜妃。
是康熙亲至。
他带了大阿哥,轻车简从而来。
看到舒舒与九阿哥迎出来,他脚步顿了顿,道:“五阿哥怎么样了?起热了么?”
九阿哥回道:“还睡着,没发热……”
康熙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进了里间。
五福晋坐在榻边,见状想要起身,可是一只手被五阿哥握着,只能挨着床边站了,身子福了福。
康熙的视线,落在两人手上一眼,才走到榻边,仔细查看五阿哥的伤口。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只看着这伤口位置,就晓得当时的凶险。
还有这张脸……
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留疤……
康熙站了好一会儿,又探出手去摸了摸五阿哥额头,确定没有起高热,才转身出来。
“黑熊呢?带朕去看看!”
出了屋子,康熙转身对大阿哥说道。
大阿哥应着,引着一行人到了隔壁。
灯火通明下的,黑熊的尸体格外狰狞。
它的致命伤是下巴处。
不过身上也大大小小十来个窟窿。
康熙近前看了,视线在它胸前停驻,得出了结论:“这是一头产育期母熊!”
大阿哥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儿臣还想着是不是蜂蜜里添了旁的,才引得黑熊癫狂……原来是产育期……”
九阿哥在旁,耷拉着脑袋,主动请罪,将昨天的事情说了。
康熙面上露出失望:“该上心的不上心,不该上心的上心……”
九阿哥丧气的不行,闷声道:“是儿子错了……”
大阿哥在旁见了,道:“汗阿玛,怪不得老九身上,这里是皇家围场,豢养大牲口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他哪里会想到这其中还能动手脚?就是儿臣,若不是亲自遇到这一回,也想不到……还是幕后之人太阴险恶毒,才会用这个法子害人……”
康熙不置可否,望向舒舒,道:“朕瞧着你并不是胆小的,怎么会因黑熊扑笼子就担心?”
下午大阿哥禀告此事时,没有掩下舒舒的功劳,将酒精消毒的事情说了。
刚刚九阿哥的讲述中,也提到了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