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不孝子要借题发挥,拉着董鄂氏躲避差事。
为人子、为人孙,要是连孝道都不顾,那这个儿子也是废了。
倒是董鄂氏那边……
“太医院有对痹症的成方,回头你打发人过去取几贴膏药……”
康熙想了想,道:“让你福晋再坚持几日,等过了科尔沁,就无碍了……”
九阿哥点点头,可想着舒舒今日辛苦,还是忍不住说道:“汗阿玛,太后那边,怕是更想要五嫂陪着……还有五哥那里,儿子福晋陪着太后娘娘,他就不好往前去。将儿子福晋推在前头,会不会让五哥、五嫂为难……”
康熙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个,听九阿哥说了,好像有几分道理。
之前一路上,都是五阿哥看顾太后车驾。
这年龄相彷的大伯哥与弟媳妇,抬头不见低头见,是有诸多不方便。
这会儿功夫,梁九功回来了,躬身禀道:“皇上,今早过去提膳的是陈忠,到了那边,膳房管事亲自搬的凳子,昨晚也是……”
九阿哥立时炸了:“好呀,还真是好奴才,看人下菜碟!乾清宫的二等太监,比皇子福晋还体面,这是什么道理?!我这就去问问,是谁指使的,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们连皇子福晋都不放在眼中……”
康熙黑着脸,呵斥道:“行了!毛毛躁躁的!奴才错了规矩,自要领罚,还要你这当主子的去掰扯?”
九阿哥噘着嘴,依旧是带了愤怒。
康熙摆摆手道:“下去吧,董鄂氏那里,不用亲自去膳房盯着……就是费些心思,琢磨着新巧吃食,让太后多吃几口就是孝心了……”
九阿哥点点头,安静地下了马车。
康熙望着梁九功,道:“朕是不是对内务府这些奴才太优容?”
梁九功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望了望马车门口,才压低了音量道:“皇上早年待他们宽仁,也是没法子……这宫里宫外,需要多少人手,用包衣奴才总比旁人安心……可他们有了权利,许是胆子就大了,忘了紫禁城是皇上的紫禁城,不是包衣的紫禁城……”
见他这小心模样,康熙冷了脸,瞪了他一眼:“行了,一回两回的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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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立时跪了,忙求饶:“皇上恕罪,是奴才不对,犯了小心眼……当年还是小太监时,没少受这些包衣管事的刁难,月钱也扣了一半,有一回不服气犟了两句嘴,还被狠踢了两脚……”
康熙看着他,澹澹道:“起吧,没有下回……”
舒舒回到自己马车,就躺下了。
今早起得早,一上午又没有休息,现下脑袋发沉。
小松见状,忙跟上车:“福晋,奴婢给您按按……”
“嗯!”
舒舒应着:“不用按脖子,这回按腰……”
今天马车行驶的很缓慢。
听说除了五福晋,还有其他宫卷晕车。
可是在婆婆跟前正坐几个时辰,也让人乏累。
小松却迟疑了,半晌没动手。
舒舒转过头,看着她:“怎么还不动手?”
“福晋,嬷嬷出来前交代过的,不要按福晋腰腹……”
小松认真道:“嬷嬷说,得防着有小阿哥上身……”
舒舒不由失笑:“嬷嬷真够操心的,哪有什么小阿哥……算了,就按肩膀吧……”
小松这才欢快的应了,上手按了起来。
舒舒闭着眼睛趴着,想起“小阿哥”这几个字,心里颇为古怪。
新婚夫妻,少不得敦伦。
这一路上,方便的时候也多亲近。
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
没有避孕措施。
也没有怀孕的征兆。
这种不被控制,听天由命的感觉并不好。
她可不想有什么意外,小小年纪就挺个肚子。
对别人来说,是求之不得。
对舒舒来说,避之不及。
怎么能培养九阿哥只盖被子聊天不动手动脚呢?
好像挺为难人。
舒舒正胡思乱想着。
九阿哥回来了,气鼓鼓模样。
小松被训斥了几次,越发胆小,忙避到一边。
九阿哥摆摆手打发她下去,随后抱住了舒舒。
舒舒转过头来,就看到他正在自己捂着嘴巴偷笑,显然是不想为人所知。
“什么事儿,爷这么欢喜?”
舒舒见状,也压低了音量。
不是告状去了么?
这是告成了,成果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