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牛录都在安王府一系的兄弟手中,真要抱团,即便威胁不到皇权,也是掣肘。
“要不然爷还是找八爷商量商量此事,看看如何应对……要说安郡王府那边,还是八爷出面探查更方便……”
舒舒建议着。
她还是觉得这流言或许有其他用意,九阿哥这个憨憨只是被殃及池鱼。
“这个……跟八哥怎么说……”
九阿哥不免纠结。
即便他晓得自己清白无垢,这这涉及男女之事,还是叔嫂之间,到底是让人膈应,让人张不开嘴。
舒舒若有所悟,问道:“爷,要是这会儿传的不是爷与八福晋,而是我同哪位小叔子,爷会如何?”
九阿哥脸一下子漆黑,咬牙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就是打个比方,差不多的流言,爷会如何应对?”
舒舒继续追问道。
九阿哥只觉得头皮发麻,帽子颜色儿都有些绿了。
他可没忘记,自家福晋跟娘娘一个秉性,好颜色!
“初见礼”时,直眉瞪眼的看着八哥,还多看了老大好几眼!
“如何应对?!关了你!让你出去招蜂引蝶!就算你是无心之失,可要是规规矩矩的,能引人窥视?”
九阿哥想到那个可能,都觉得要气的吐血。
舒舒点头:“原来如此!看爷这个反应,我好像猜到幕后之人的用意了!”
“嗯?”
九阿哥听得稀里糊涂:“猜到什么了?跟爷的反应有什么相干?”
“对方或许是为了离间八爷与八福晋的夫妻之情……”
舒舒给出了这个最有可能的结论。
康熙想的很美好,安排八阿哥娶郭络罗氏,借此得到安王一系的支持,在正蓝旗入旗,为以后接管正蓝旗做准备。
可是谁也不是傻子。
正蓝旗的宗室,不只安王一系,还有其他大小领主。
又有蕴端无故革爵在前,有人警醒也是应该的。
这些人都是嫌疑人。
还有安郡王的兄弟们,也未必齐心,像玛尔浑这样乐意接纳八阿哥入旗。
九阿哥依旧懵懂,舒舒就仔细跟他讲了一遍。
九阿哥立时恼了:“好么?挑拨八哥两口子情分,为什么拿爷说嘴,连你都受了连累……”
八阿哥站在门口,已经怔住了。
他得了消息,就去了尚书房寻九阿哥,结果迟了一步,就又追到阿哥所,就是想要安抚九阿哥。
怕他们小夫妻因此生嫌,也怕九阿哥为这个焦躁。
倒不是故意不让人通报,而是姚子孝想要开口通禀,就听到舒舒说挑拨夫妻情分的话,就被八阿哥给拦了。
至于幕后之人,他想了好几个可能,都没有想到是“隔山打牛”,只以为是九阿哥之前行事不谨,被人“借题发挥”。
更多的想到是不是内务府奴才们的报复……
原来嫌疑人是安郡王府么……
书房里,舒舒对九阿哥道:“我这也只是猜测,具体如何,爷与八爷商量,还是要从安郡王那边查一下……不拘是谁,总要查清楚,要不然这回是编两句瞎话,下回再生其他害人心思……”
“嗯,我这就叫人去头所说一声,看看八哥什么时候回来……”
九阿哥原本还有几分别扭,眼下倒是有些替八阿哥着急。
汗阿玛希望八哥能接手正蓝旗的旗务,要是八哥无法在正蓝旗立足,那汗阿玛一定会失望。
汗阿玛……
并不是宽容的人……
当年待王伯曾经那样亲厚,可是乌兰布统之战后说夺牛录就夺了三牛录,罚俸三年,罢议政。
王叔也是,二十九年罢议政,罚王俸三年,就此闲赋。
八阿哥这才示意姚子孝通传。
“主子,福晋,八爷来了……”
姚子孝扬声道。
九阿哥面上带了惊喜,大踏步应了出去。
舒舒没有跟着,而是抬头望了望窗外。
看不见人影,想来外头的人不知在正门口站了多久。
舒舒笑着起身,心里却是惊讶。
这个姚子孝,她接触的不多,可是能被提到书房当差,资历什么的也是够够的。
竟是这样不懂规矩?!
外头八阿哥没有立时进屋,而是站在廊下。
估摸也是怕直接进来有什么不方便。
九阿哥已经拉了八哥胳膊:“八哥快进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看看到底是那个孙子在背后瞎算计……”
八阿哥半推半就的进来,看到舒舒福身,带了愧疚道:“是我牵连你们了……”
舒舒和气道:“八伯不用客气,也是我们夫妻之前行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