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陆子祈刚把手机从裴池面前拿开,裴池手机就响了。
拿出手机看见是凌故给他打的电话。
裴池转头看了一眼陆子祈。
陆子祈觉得裴池那一眼特别冷。
裴池还是接了电话:“喂?”
他鼻音特别严重,凌故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好好吃药没好好休息。
凌故蹙眉看着他:“你没好好吃药?”
裴池唇抿成一条线:“我吃了。”
凌故:“那你怎么感冒有严重了?”
裴池:“成都降温了,冻得。”
陆子祈:“……”
景白乔:“……”
右旋:“……”
凌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成都是南方城市吧?五月初你给我说降温了?”
裴池想都没想:“梅雨季节。”
凌故:“……”
陆子祈都忍不住捂脸。
越描越黑。
凌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南岭五江淮六,两北七八,九回头。现在是五月初,梅雨在南岭呢!”
裴池:“……”大意了。
凌故看着他:“你又熬夜打游戏了?”
裴池摇摇头:“没有。”
凌故点头:“行吧,我也不问了,反正你就快回北京了。”
说完把电话挂了。
右旋都默默在心里给裴池点了个蜡,保重。
裴池挂了电话,也不睡了,就那么看着陆子祈。
陆子祈也心虚:“干什么你?”
裴池不明显的叹了口气:“这笔账等春季赛结束了我再和你算。”
陆子祈:“……”
他们到北京的时候,凌故已经在高铁站等着了。
虽然凌故带着口罩,但是都能看出来,她表情很不好看。
裴池起身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陆子祈调侃他:“呦呵!裴二少你也有怕的人啊?”
景白乔:“……”你这不就是嘴欠儿吗?!
然后拽着陆子祈先下去了。
凌故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他们住的地方。
景白乔也没再和陆子祈一起坐赛方安排的车走。而是和凌故一起走的。
在车上用手机给陆子祈发消息:
【景白乔】:看吧,让你手欠。
【陆子祈】:我哪能想到凌故会这么生气。
【景白乔】:裴池对凌故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就是有病。
【陆子祈】:……
【景白乔】:你不光有病你还脑残。
【陆子祈】:……
景白乔放下手机,看着凌故开口:“阿故……”
凌故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凌故眼圈很红。
景白乔吓了一跳,伸手握住她的手。
凌故轻轻开口:“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才会让我这么难过?”
景白乔蹙眉:“不是的。不关你的事。”
凌故沉默了好久,没再开口说话。
景白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莫名的想到了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也是裴池发烧。
当时是学校里搞了个什么比赛,但是裴池必须得参加比赛。
好像也是因为没吃药,比赛的时候没撑住在赛场上晕倒了。
那天晚上凌故坐在校医室窗外哭了一晚上。
不是第一次见凌故哭,但是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厉害,哭的景白乔都心疼。
但是裴池身体好像一直也很好,好多年没见过裴池生病了。
还记得那天下午校医室里,校医问陆子祈:“他吃药了吗?”
陆子祈摇摇头:“他不吃。”
校医给裴池挂上点滴:“为什么不吃?”
陆子祈像是叹了口气:“劝不动他。”
……
下车之前,景白乔给裴池发了条消息。
【景白乔】:老大,阿故她哭了,你看着办吧。
到了酒店之后,凌故把带来的药冲好了放到裴池面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吃药。”
裴池很听话的吃完了药。
凌故依然是一句话没说,坐到床边。
裴池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声开口:“别生气了。”
凌故安静了好几秒种,“不是生气,我很难过。”
裴池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
凌故看着他:“裴池,你这样,我总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惩罚我。”
裴池低了低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