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就是龙王的遗骸!
梅涅克重新将箱盖盖上,对着身后的路山彦点头。
路山彦微微额首上前,将手里准备好的箱子递给那个被缝住了嘴巴的领头的怪人。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价格……这里是价值五万马克的银币。”
路山彦一边翻译着梅涅克的话一边将箱子递给对方,实际上这只是做做样子,即便梅涅克此刻闭嘴不说话他依旧会按照原定的计划与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是突出一个‘领袖地位’罢了,私下里他们还是一起吹牛打屁的朋友,公共场合流程不能乱。
领头的男人结果箱子也不验货,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般掏出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封书信塞给路山彦掉头就跳上救生船,水手们见状欢呼雀跃着也回到船上,像是卸掉了重担一般卖力的划着船桨急速撤离这里。
岸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早知道塞一堆废纸进去了。”孙耀辉无语的吐槽着。
“算啦算啦,毕竟是长期交易伙伴嘛,信誉还是很重要的。很少有人敢帮咱们送货的。下次……”梅涅克笑着打着哈哈,表示自己不缺这点钱。
一边说着,他一边拆开了对方留下的信封。
“好吧,我们没有下次合作了,shit!”
梅涅克一改刚才的康慨,骂骂咧咧的撕碎了信件。
没错,信上说这是件被诅咒的货物,买到它的人都死了,另外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这帮龟孙不仅表示没有下次合作还咒他们死。
“这看上去挺有趣啊,不是么?”
孙耀辉呵呵笑着,“让人避之不及的被诅咒的东西……”
他抬起头看向正在远去的玛丽皇后号,这艘船在这样的风雨交加的夜晚居然不靠岸稍作休整吓得掉头就跑。
“我可不信所谓的诅咒,他们要是死了,肯定是急死的。”
“大度大度,别人咒我们,我们不能一般见识是不是?”梅涅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面带微笑,“祝福他们早日见上帝,阿弥陀佛。”
“上帝和佛祖关系应该不好,梅涅克……”听着两人的怨言,路山彦无奈的摇头,“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将东西运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昂热,来搭把手。”
“没问题。”
说着,四人扛起了这个大黑箱子。
“说起来我们现在像是在干嘛呢?”
路上,梅涅克吐槽着。
“像是扛着棺材准备送葬。”
孙耀辉毫不避讳的说着。
“不是像……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东西它就是个棺材……”路山彦嘴角一阵抽搐。
“咳咳咳,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梅涅克似乎意识到了这个话题不太好,赶紧制止道。
“往好处想,棺材棺材,升官发财。”昂热用他那还不太熟练的中文试图缓和气氛。
“你这是哪门子的好处?”路山彦觉得等空了之后有必要得给这小子好好补课。
············
卡塞尔庄园,地下酒窖。
这里原本是这座庄园用来存放葡萄酒的地方,但自从秘党成立后,就被改造成了实验室,此刻更是因为临时需要搬来了不少手术用具,变成了临时的手术室。
一张白布将多余的实验器材和中央的棺材隔离起来,虽然有些捡漏但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是他们能做的一切准备了。
莫德勒大夫的助手打开一个手提箱,里面装的是已经消过毒的刀具。手术刀的刀锋在煤油灯灯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寒芒,映出莫德勒大夫因为激动而变得有扭曲的脸。
昂热套着一件白大褂站在一旁,别看他这样年轻,实际上他已经取得了剑桥大学博士学位,在神学和文学方面都是博士,唯独不懂医。
好吧,他们这儿的人当中就没一个仔细研究过这方面的,否则也不至于需要邀请一个‘外行人’的医生来参与解剖。
此刻梅涅克、路山彦和孙耀辉都守在外面,毕竟窥伺龙骨十字的人很多,这次的解剖是历史性的,对整个秘党来说都具有极大意义,不容有失,他们必须做好完全的守备工作,以免有人闯进来。
因此解剖抬旁边只有昂热一个人看守,他虽然年轻,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包括判断力在内的所有能力,作为监督者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战斗的工作,当然还是交给他们这些年长的人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准备得十分完美。
但直到此刻,身处于卡塞尔庄园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危机不一定只从外面进来……
“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莫德勒大夫语气激动的问着。他手里的手术刀已经饥渴难耐,试问哪一个追求真理的研究者能够抵挡眼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