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智障》。
郑辞倒不觉得尴尬,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郑辞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严慕,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和你一起共进午餐呢,美人在侧,就是打营养针也是荣幸。”
严贽扶额,“我的荣幸,darling,”然后伸出手推了一把郑辞的右肩,“给我好好说话,恶心不恶心。”
“好嘞,您是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晾肉,香肠,什锦苏盘, 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还是江米酿鸭子?”郑辞走在前面,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回头看向严贽。
严贽敲了敲思召,“思召。”
“少爷,关于郑裕的通讯内容和方向我……”思召刚开口就被严贽打断了。
“这件事不着急,你听见他刚刚说的那一段废话了没?”严贽一脸严肃的问思召。
思召也一秒恢复该有的调查状态,“是的,少爷。”
“给我查一下他说的都是什么,”严贽绷不住嘴角,眼角和嘴角的距离也缩小了一些,“我就听见了最后一个江米酿鸭子,前面一段他唠唠叨叨的念叨的还挺有意思。”
思召黑脸,他是谈恋爱了吧,是谈恋爱了吧。
要不是恋爱降智,量他一个西弥斯也想不到一个正常人的智商怎么会突然折半再开方了。
思召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这是古地球时期中国的一项传统艺术,叫相声,这是相声艺术中的一种基本功,就是贯口,而郑裕刚刚说的那一段,就是贯口中最著名的《报菜名》中最著名的第一段的前半部分,这一段一时间曾风靡整个中国,上至……”
“停。”
“好的。”
思召想,他一个服务于用户的西弥斯,被当成声控搜索引擎就算了,还被嫌弃话多,他说的明明就是百科上的内容。
“我让你查的是他刚刚说了什么,不然我怎么回答他?”严贽一脸黑线,这段相声“贯口”之后突然寂静的空气实在太尴尬了。
如果尴尬有名字,那他一定叫严贽。
思召觉得只开一次方还是太少了,“少爷,我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还需要我继续检索吗?”
严贽觉得自己一定是和郑裕待的时间太长了,古地球谚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他。
叮,同化成功!
“不,不用了,你继续去深挖郑裕的联讯通道相关信息,在今晚之前给我做一份报告出来。”
“是——”
西弥斯再智能也不是人,它没有人权!
思召如是想。
晚上。
郑辞书房。
郑辞在桌子上投影出来的键盘上打字,手指轻轻碰到桌面就收回,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致联盟军部,卧底半月期间内,调查L团首领为严慕,暂不确定真假,总人数……”
……
“目前线索就是这些。”
严贽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支着太阳穴,另一只搭在桌上的手则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一边敲,一边听着思召向他汇报工作结果。
就目前看来,郑裕,不,应该叫郑辞,是联盟派来歼灭兰斯洛特团的卧底。
这就好办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对这个团也没有多大感情。
郑辞在书房里编辑文件到一半,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下意识手一挥就收起了键盘。
收完郑辞无比后悔,不收还能解释自己是在和上司商议合同的内容,听见声音就收起来一看就有鬼好么。
要是下次,肯定就光换页面不收键盘了。
主要是不一定有下次了,重点在于这一次怎么盖过去。
是佯装没事转移话题?
不行,这太假了,这种威胁到海盗团安危的事怎么可能一床棉被盖过去了事。
还是说自己刚好做完准备休息?
这更扯了。
才八点睡什么觉。
“郑辞。”
“嗯?”还在想理由的郑辞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等一下。
刚刚是谁叫的他?
严慕啊。
严慕?
严慕叫他什么?
严慕怎么知道他的真名?
郑辞刚从想借口的状态里出来,又陷进深深的疑惑里,根本拔不出来。
“别演了,你是联盟派来的卧底,目的是歼灭兰斯洛特团,我说的可有一句有错?”严贽手指玩着自己的发尾,眼神都不分给郑辞半个。
“严首领,我其实……”
“其实你看错了?郑辞,你也是聪明人,你知道我一句话,你就可以消失在五星系塞锦星的这件房间里,你确定不说实话?”
郑辞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了自己的后背,顺着脊梁淌到了裤子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