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想法,顾泊言带着一身伤回到京都,傅司承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总不能真弄死他?
不料刚出机场,傅司承的人等候已久。
黑洞洞的枪口在暗处泛着寒光,指向顾泊言早已中过一枪的左臂,说了,不弄死就弄残。顾泊言在一众保镖的拥护下朝着车子走去,孙亚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开开心心地来给他接机,叽叽喳喳个没完。
忽听脆生生的一道女声惊慌大喊:“顾先生小心。”紧随而至的是消音器处理过后的细微出膛声,伴随孙亚娜的尖叫。
顾泊言瞳孔微震,看着几步之远倒下的女孩……场面瞬间混乱。
车子一停,顾泊言抱着人冲进医院。
一向镇定自若的俊脸此刻绷紧起来。
“您伤口又裂开了,这边我守着,您先去处理一下吧。”顾泊言肩膀被血浸红。
顾泊言没搭腔,下属便把医生叫过来。
顾泊言脱掉全是血的上衣,在休息椅上坐下,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查一下她怎么会跑去机场的。”
“是。”
手术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血浆一袋袋地往里拿,穿着手术衣戴着无菌手套的护士不断进出。终于,人插着管子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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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今天刚出院家里就让他回老宅一趟。傅司承接到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宋娆送他出门。
“那你晚饭要回来吃吗?”
“当然回来吃,家里就是担心我的伤让我回去给他们看看,很快就回来。”
“那我在家做好饭等你。”
“好。”傅司承亲吻了宋娆额头,转身要出门,想了什么,跟宋娆说:“你今天应该还没有准备好,等再过几天我伤好些了,我带你回家,让你重新见见我爸妈。”
宋娆笑着点点头:“嗯。”
回老宅的路上,傅司承接到下属电话说顾泊言回京都了,可惜人没残,反倒他们误伤了人,下属问还要不要继续,人现在就在医院,傅司承让他们撤了:“算他命大。”
一家子都在等着他,傅司承长腿一迈,进门就问:“怎么,顾家来人了?”
“上次顾漾开车差点把你撞死,我们没找他们麻烦,这次也是他先惹出的事,顾家就是再宝贝他,也没道理跟我们要说法。”
傅司承父亲说。
“那找我回来是什么事?”傅司承往沙发上一坐,给老爷子端了杯茶。
老爷子接过,没喝,大力往旁边一放。
傅司承随便他喝不喝。
傅夫人关心问:“伤怎么样了?”
“伤的肩膀,不是致命伤。”傅司承知道家里人叫他回来不是因为自己的伤,毕竟不算严重,一年到头也总会中两枪,习惯了。
果然,傅夫人问了:“你结婚了?”
傅司承看向角落缩着脑袋自始至终不敢看他的傅褚臣,后者把头低更低了。
傅司承也没躲:“嗯。”
傅夫人脸色不好了:“和你那秘书?这么大事你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你弟说漏嘴,你准备瞒我们多久?”
傅司承:“准备三十那天带回来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