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正沉浸温柔乡里,怀里的宋娆双手突然抵上他胸膛,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对了。”她仰着脑袋一脸严重事大。把傅司承都吓了一下:“怎么了?”
“我们回来都没有告诉你父母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好?我们回来的时候才九点,你父母应该还没有休息吧?你父母喜不喜欢我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这么优秀,家世这么好,我只是你秘书,我现在还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父母知道我伤了脑袋的事吗?还有我父亲,我们度蜜月离开了半个月,期间也没给他打个电话,我得回去见见他,不然他会担心的。”宋娆觉得事好多,所有的人她都要重新认识一遍。
“我父母不住这儿,这就我们两个。还有你忘了?我说过我们领证之前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而且我父母很喜欢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紧张,我家中还有个爷爷。至于你父亲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告诉他了,你脑袋受伤的事他也知道了,明天他就过来这里看你。”傅司承一一解答。
“真的吗?”
“嗯。”
见宋娆看着自己,双眼弯弯带笑,傅司承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娆抿了抿嘴:“司承你真好,什么都帮我考虑到了,什么都帮我做好了。”
仅仅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就好了?以前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也不曾听她说句好。
以前的宋娆,真是比他更铁石心肠。
“不是帮你做好,我是你丈夫,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还有要是连这些事都做不好,那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把一生托付给我。”
宋娆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去。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你父亲过来你也得准备准备不是?”傅司承说。
“嗯,晚安。”
“晚安。”
次日,上午。
黑色宾利停在监狱大门外。
入冬的京都雨水很多,半夜三点多开始下起了细雨,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停,天空也灰蒙蒙的,这种天气着实不讨人喜。
像是块大盾牌的黑色铁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发出了金属老旧磨压的声音。
宋明远亦步亦趋跟着狱警出来。
还不到两年的牢狱之灾,宋明远却仿若隔世,在脚踏出监狱大门后,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来了。
林厉打开后座车门:“您请。”
宋明远还没时间缓一缓这激动到不安的内心,就忙不迭点头答应林厉:“诶、诶。”
他顺着打开的车门看进去,见到男人那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和笔直锋利的裤腿。
男人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以舒适的姿势微往后靠,几分慵懒随性,再往上便让车顶挡住了,宋明远见不到他的脸,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那强势的压迫力扑面而来。
绒针般的细雨扑簌簌往下坠,宋明远头上很快蒙上一层银白,他回过神赶紧上车。
一坐进车里,男人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便成倍地扩大,让宋明远坐如针毡。
他不太敢抬头地快速看了男人一下,见男人微侧着头,正看着车窗外。
宋明远两只手局促地在腿上搓了搓。
“……傅、傅总。”
傅司承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