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往后躲:“你干嘛?”
傅司承说:“擦药。你自己低头看看你肩膀和胸口被安全带勒成什么样了。”
宋娆闻言,慢慢低了头,往自己衣服领口看进去,就见胸前一道赤红血印。
当时那红色大货车撞过来时,还有车子冲下桥时,她身体因为强大的惯性不可避免往前倾,也就自然被安全带勒伤了。
顿时一阵热辣地疼。她醒来后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到,不知道还好,这会儿知道了,这滋味,真不好受。
失神间,傅司承已经打开药,挤在手指指腹上,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抹上了她锁骨靠下方一点的位置。
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肌肤。
不知是药膏太凉,还是就是抵触傅司承的触碰,宋娆触电般往后躲。
“别动。”傅司承语气带有几分命令式。
宋娆身上的病号服宽宽大大,傅司承指尖微微一挑,她半边香肩就露了出来,顿觉些许凉意。
被安全带勒出的红痕又宽又长,印在宋娆白嫩的肌肤上,十分刺眼。
傅司承将药膏细心给她涂抹上,手指一直从她肩膀,到锁骨,胸腔,再往下,指尖触到一片柔软。
宋娆双手并用,一把将傅司承还要往下的大手推开,急说:“……我自己来。”
她紧紧抓着领口,一边将傅司承手里的药膏抢过,然后侧过身去上药。
傅司承见她这模样,毫不委婉说:“我又不是没碰过,害羞什么。”
他何止碰过,整个他都抓过、握过、揉过,把玩过,还隔着薄薄的衣料亲过。
大小和形状他一清二楚。
傅司承想想那手感和滋味,妙不可言。
宋娆耳根一烫,暗暗咬了牙,忍住了。
看着背对自己上药的宋娆,傅司承告诉她:“你车子刹车失灵不是故障,是人为。”
宋娆动作停住,立马扭头看他,静了两秒,问:“谁干的?”
傅司承:“林予馨指使Anda做的。”
宋娆小脸一寒。
千防万防还是让Anda给捅了刀子。
“气气就行了,别把身体气坏了,反正她们两个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宋娆看向他,片刻后:“你说有事要去办,是去给我报仇了?”
傅司承:“嗯。”
宋娆:“你把林予馨怎么了?她可是你亲表妹,你怎么跟你母亲和姥姥交代?”
“没怎么,只是废了条腿。另外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我已经很念着我母亲和姥姥的情,否则不会只要她一条腿。”
宋娆眼睫颤了颤,侧过身去。
她本就乱了的心,这一下更乱了。
擦了药,痛感减了不少。
傅司承说时间不早了,让她躺下休息。
宋娆躺下了。
可傅司承盯着她看,半响后说:“我以为你会叫我一起躺下的。”
宋娆不冷不热一句:“你如果想,我也拒绝不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说话方式,让傅司承一下子想到了宋娆一个月连续两次探监自己父亲后,情绪反复无常那段时间。
他没有多想什么,只当宋娆是被吓到。
最后,他在她旁边加了张床。
夜里,傅司承醒了过来,脑袋异常地昏沉,喉咙像吞了针尖般,太阳穴突突的疼。
一整晚,他醒醒睡睡,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整个人说不出的疲累。
第二天,傅司承情况明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