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没想到傅司承居然这么会玩赖,和他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出入太大。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傅褚臣一把没赢过。眼看这个月零花钱都输没了,傅褚臣把牌一丢:“不玩了。”
傅司承放下牌:“钱拿来,这把你中途退出,也算你输。”
“凭什么?这把还没打完呢。”
“中途退出,没让你双倍赔偿已经不错了。”傅司承亲兄弟明算账。
傅褚臣急得拍大腿,指着被子上的一堆牌,问傅司承:“你不是不会玩的吗?”
傅司承气死人不偿命地来一句:“只是没玩过,没说不会玩。”
傅褚臣要哭了:“没玩过怎么会玩?”
“少废话,给钱,一共二十一局,你输给我二百一十万,宋娆一百六十万,共计三百七十万。”傅司承紧接着将宋娆的工资卡号报给了傅褚臣,“打宋娆卡上。”
听到傅司承竟然没有一点停顿地念出了自己的工资卡号,宋娆再一次惊愕。他怎么连她的工资卡号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的工资卡号她自己都只能记住前面四位和后三位,他这也是记性好?
可她的工资一直都是财务部发的,他不应该连看都没看过吗?他怎么能知道?
傅褚臣心在滴血,拿出手机,在傅司承的监督下,把这个月零花钱全打给了宋娆。
他不甘心,想把钱赢回来。
宋娆回过神,说:“你哥该休息了。”
成功把傅褚臣给气走了。
宋娆收拾着牌,笑着跟傅司承说:“你弟要是知道我们玩赖,会找我们算账的。”
“他那猪脑子,你不告诉他,他下辈子也不会知道。”
“哪有当哥的这么说自己弟弟的。”
“你倒是维护他。”
“哪有,不过你跟你弟弟两个人性格也差太多了,一点也不像亲兄弟。”
“我要像他,傅家就完了。”
宋娆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毒舌。”她将牌放好,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去倒了杯水过来,喂给傅司承喝。
宋娆在医院照顾了傅司承半个月,期间连病房的门都没出过,白天黑夜地和傅司承朝夕相处,同吃同睡。
傅司承恢复得很好。
今天,在医生的准许下,宋娆用轮椅推着傅司承走出了病房,带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关在病房半个月,她自己也憋坏了。
一出病房,一眼望过去,黑衣保镖站满了各个角落和走廊,整个楼层见不到一个患者,只看到一两个医护人员偶尔经过。
气氛冷肃,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不用想,这楼层的另一边,顾家那边肯定也是这样的情况,都怕着两家起冲突。
保镖上前来帮忙,宋娆拒绝了,自己推着傅司承走,六个保镖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傅司承没有说什么,宋娆自然也不好让他们不要跟。
不过跟着也好,免得傅司承有个什么意外,她也承担不起这责任。
宋娆推着傅司承在湖边走了一圈,然后来到后院的花园凉亭上休息。
那六个保镖一人站一个角,让路过的患者和家属不敢上前。
宋娆多少有些不自在,这一张张严肃脸让她和傅司承说话都忍不住小了声音。
傅司承让那六个保镖走远了。宋娆似乎看出了傅司承的心细,但没表现什么。
过了会儿,宋娆跟傅司承说:“你把他们叫回来吧,我要去下洗手间。”
傅司承看了看她:“不用,你去吧。”
这医院太大,宋娆跑到二楼才找到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去找傅司承,面前走出一个人,让宋娆慢慢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