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宋娆笑了笑反问道,只是这笑落在傅司承眼里,着实勉强。
见傅司承看着自己,宋娆收起笑,转移话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进法务部有半个月了,想问问你两头兼顾能不能忙得过来,看来有些吃力。”
“谢谢傅总关心,不过傅总多虑了,我不仅可以应付,还有多余的时间学习。”
听她说到学习,傅司承想起上午来告宋娆状的人,说宋娆频繁出入资料室。
“有学习的心是好的,但也要合理安排时间,你是跟在我身边做事的,这脸色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过分压榨了你。”
嗯,这话,细听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傅总放心,我会好好爱惜我自己的身体,一定不会耽误工作的。”
傅司承微点了头,拿着钢笔的手指了指右手边一堆资料:“这些你拿去复印室,全部复印一份,下班前给我。”
而后继续埋首看起了文件。
“好。”宋娆上前两步,伸长手去抱那一堆资料。手背又烧又痛,使不上劲,宋娆忍着疼,吃力地抱过。
在她转身要走的一刻,傅司承却忽然停了下,抬头看向了她抱资料的手。
“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宋娆回头看他,却见傅司承盯着她抱资料的手看。
“你手怎么回事?”他果然是发现了。
宋娆皮肤白得晃眼,他这办公室又没有一点亮色,她手背红了这么一大块,伸到他面前拿东西,傅司承不想发现都难。
“转过来。”
“把东西放下,手伸出来。”
他惯命令式地说出两句话。
宋娆只得老实地将资料放回桌上,把手伸了出去,嘴上说着:“刚刚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
相信Anda以后不会再针对自己,宋娆不想自己这手白伤了,所以与其让傅司承换一个可能更难搞的,还不如让Anda识趣。
“烫的?”傅司承站起身,一把抓过她伸出的手到自己面前。
她整个手背红肿一大片,靠近都能感觉到上面的热度,但好在没有破皮起水泡。
“多大的人倒个水都能烫到,你这张嘴关键时候倒是哑巴了,伤了也不知道说。”
傅司承脸色变得不太好,转而又关心地问:“冲过冷水没有?”
宋娆:“冲了几分钟,好多了。”
傅司承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内线:“马上去最近的药店给我买盒烫伤膏和些纱布过来。”
放下电话,他对宋娆说:“去沙发上坐着。”语气不容人商量。
没几分钟,林厉气喘吁吁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小袋药。
“傅总,您伤哪儿了?”他进门就问。
走进来才看到宋娆坐在沙发上,红肿的手背明显得林厉也是一眼看到。
“宋秘书,是你烫伤了?”
傅司承从林厉手里拿过药,坐到了宋娆身边。
林厉脸上划过一抹神伤,想上前去看看宋娆伤得严不严重,又没敢过去,只自说一句:“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再叫我。”
傅司承从袋子里拿出烫伤膏。
“我自己来吧。”宋娆说。
见傅司承没理会自己,但脸上明显有着不悦,宋娆便不再说话。
傅司承打开药膏,捏住宋娆一根葱白的手指,将药膏挤到她手背上。
药膏冰冰凉凉,涂在烧痛的手背上很是舒服,但当他拿棉签涂抹药膏时,宋娆还是因为他没水准的力道疼到忍不住瑟缩。
“别乱动。”他沉声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等她不再动时,才继续。
“看你刚刚逞能的样子,还以为你不知道疼。”他像是在说风凉话。
宋娆听着恼火,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她落魄到这地步,公司里的人针对她,欺负她,通通都是因为他。
种种情绪作祟之下,她带着恨意直接说出一句:“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
傅司承因这句再度停下动作,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