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挟私报复啊?”
“这谁说得准,唉,诸位同僚,咱们以后恐怕得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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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早就坐在大殿上等着顾悯过来朝拜,站在他旁边的朔玉,时不时地朝殿外看一眼,一脸的忧心忡忡,好像怕会有什么豺狼虎豹冲进来似的。
终于,有太监跑进殿来通传,结结巴巴地说摄政王的仪仗进宫了。
沈映人歪坐在龙椅上,眉眼低垂,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挥了下衣袖,淡淡道:“宣!”
百官先于顾悯一步进入大殿里,列队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后,顾悯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从外面进来。
他手持玉圭,昂首目视前方,黑眸在接触到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一抹明黄时,呼吸不由得一沉,眼底的火苗瞬间被点亮,且成燎原之势灼烧成一片汪洋火海,那热度穿过眼前的珠串,顺着空气噼里啪啦地蔓延至沈映面前——
沈映也在看他。
大殿里数百人,只有沈映一个人能感受到顾悯眸中的热度,他敛着呼吸,努力装作表情淡然,不让人发现他神色有异,手却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攥在手里的一个香囊,脑子里空白了许久,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顾悯走到台阶下面,跪下,“臣徐景承,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映有气无力地抬了下手:“平身吧。”
顾悯:“谢皇上!”
沈映坐正了身子,目光往下扫视,“把头抬起来给朕看看。”
顾悯抬起下颌,直视着沈映,沈映还得装作不认识顾悯的样子,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下,皱眉道:“你再走近些。”
顾悯勾了勾唇,往前迈出几步,还没等沈映作出反应,一旁的朔玉看清了顾悯的脸后倒先惊讶失声:“顾少君?怎么会是顾少君?”
底下的官员们也在观察着皇帝的表情,看到明明已经死了几年的临阳侯突然“诈尸”回京,难免都会揣测是不是当初皇帝其实并没有真的赐死临阳侯,不过是他们联手演给百官看的一场戏。
沈映自然明白这点,所以当着百官的面,还是得故意装作脸色大变,一手撑着御案,另一只手指着顾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顾悯微微一笑,配合地问:“敢问皇上,这顾少君又是谁?方才在城外,有几位大人说臣长得像什么临阳侯,难不成这个顾少君,长得也很像臣吗?”
沈映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着龙椅站起来,一双明亮的凤眸死死地盯着顾悯,“你究竟是谁?!”
顾悯躬身一拜,“臣乃平阳王义子,徐景承。”
“不!你是他!你就是他!朕绝不会认错!”沈映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在其他人眼里,真的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一样。
顾悯朗声道:“皇上认错人了,臣就是徐景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是临阳侯,也不是什么顾少君,请皇上明察。”
沈映一拍桌子,怒容毕露,质问道:“还敢狡辩!当初朕赐你自尽,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你处心积虑回到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臣们各个都敛气凝神,私下里偷偷交换着眼神,难不成,皇帝对顾悯诈死的事真的不知情?
朔玉虽然不明白顾悯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但沈映对顾悯的情意,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于是连忙扶着沈映劝道:“皇上,切勿动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沈映重新坐下来,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然后才冷笑着道:“你不承认你是顾悯不要紧,你既然现在已经是摄政王了,那就把兵权交出来吧。”
“请皇上恕罪,臣现在还不能交出兵权。”顾悯笑了下道,“若此时臣交出了兵权,那岂不就是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兵权现在就是臣的傍身之物,事关性命岂能轻易交出?不过请皇上放心,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此话一出,百官们当即义愤填膺,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顾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顾悯却如置若罔闻,目不斜视,也不争辩,任由他们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指着抬手一声惊呼,“不好!皇上晕过去了!”
原来身体孱弱的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顾悯给气得晕了过去,双眼紧闭倒在龙椅上不省人事。
皇帝一晕倒,大殿里瞬间乱成了一团,朔玉连忙命小太监先把皇帝抬回永乐宫,再传御医救治,皇帝都走了,这朝自然也上不了了,大臣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金銮殿,却拿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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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自然是装晕,回到永乐宫,还没等御医过来,便已经自己醒了,醒了后便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把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