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虽然奇怪口怎么也不见出来迎接,但见孙心切,崔老夫一口一个“心肝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庄里找她的宝贝孙。
可崔家的这些夫丫鬟哪里想得到,她们刚进庄,身后的大“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接着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脸生的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刀剑,各个都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们。
崔家的眷吓得挤成了一团,一个个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到底还是崔老夫世面见得,不像其他那般没胆色,她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提气质问道:“你们是什么?我儿可是朝廷命官,我们都是官眷,你们若是敢动我们,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是求财还是求什么?只要不害性命,一切都好商量。”
林凡走上,笑呵呵地道:“老夫莫慌,只要诸位配合,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
崔老夫忽然想起了要紧的,跺脚着急地问:“我孙呢?你们把他怎么了?他要是有个三长短,我老婆跟你们拼了!”
说着拿起拐杖想要打护卫,林凡朝旁边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个护卫便提着剑走过去,先粗鲁地把丫鬟们推到一旁,然后把崔老夫手里的拐杖抢走扔在地上,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轻而易举地将崔老夫和崔夫提在了手里,接着在她们二的发髻上各拔了一根珠钗,又剑割了一段她们的头发后,才放了她们。
护卫做完这些,那崔老夫和崔夫以为剑是朝她们的脑袋上砍过来的,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凡拿到了崔老夫和崔夫的珠钗和头发后,把它们和崔英杰的头发、玉佩一起交给一个护卫,让护卫拿着这些东西进京找崔进,又让护卫们把崔家的眷都押到正厅看管起来,随后去沈映复命。
崔进送完老母亲出城后,便去了衙里办差,忽然有差役来找他,说外面有个送了个包袱过来,说是崔老夫给崔大的,要崔大亲手打开。
崔进不明所以地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是根珠钗、一枚玉佩,还有三缕头发,那珠钗他当然认得,早上还看见插在他老母亲和夫的头上,而那枚玉佩,他更是熟悉得不得了,因为是他亲手给崔英杰的传家宝!
那这三缕头发是属于谁的,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崔进一看到这几样东西,好像有一盆冰水从他脑上浇了下来,从头凉到脚,再看包袱底下还有一封信,他连忙抽出里面的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信上写着,让崔进一个去崔家庄,做到便可保他全家太平,若崔进敢带其他过去,那他妻儿老母都会头不保,信上后还警告了他,他出发后一路都会有跟着他,若是他敢耍花样,等着给他妻儿老母收尸。
妻儿老母的性命都捏在别手里,崔进哪里还敢耍花招,他忙和下属简单交代了几句自己要出城一趟,然后便孤身一骑马出了京,直奔崔家庄。
等崔进到崔家庄时,已经接近傍晚,因为担忧家安危,他几乎是滚下了马,踉踉跄跄地过去拍,拍了没下,打开了,林凡从里面走出来,笑着问:“是崔大吗?”
崔进咬牙瞪着他:“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林凡做了个请的手势,“崔大莫急,等见了我家公,便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
崔进跟着林凡进了庄,来到厅,看到自己的老母亲和夫、儿都被捆成粽坐在里面的地上,差点儿肝胆欲裂,连忙快步冲过去,跪下来抱住家,紧张地问:“娘!夫!英杰!你们有没有?”
崔英杰一看到自己当官的爹来了,有了底气,哭喊道:“爹!快救我!你带兵来了吗?快把这些都抓起来!把他们五马分尸!”
崔老夫和崔夫也哭作一团,崔进听着心乱如麻,起身沉下脸问林凡:“你们到底是什么?竟然敢在天脚下绑架朝廷命官?不怕朝廷追究你们的罪吗?”
“崔大然重情重义,心系家,竟有胆色单刀赴会。”
崔进循声望过去,只见厅中一扇屏风后面,有一个在那儿坐着喝茶,通过那的身影以及说话的声音判断,此应当是个轻公。
崔进沉声问:“公是何?与我崔家又有何仇怨?为何要绑架崔某的家?是为财还是为利?”
突然从屏风后面扔出来一块牌,林凡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将牌放到崔进眼,崔进定睛一看牌上面写的内容,皱起眉毛,“你是安郡王?”
如今大势未定,未免走漏皇帝还没死的风声,所以沈映还不方便崔进暴露身份,他一早将安郡王召到行宫,除了让安郡王帮他守好龙椅,也是为了能在外面行动的时候可以假冒安郡王的义,毕竟京城里的都知道,安郡王此时不在京城。
崔英杰听了后,挣扎着身体嚷嚷道:“什么安郡王!爹你别信他!他是个乡下来的臭小!我是一时大意才被他骗了!爹,你别信他装神弄鬼,赶紧把他抓起来!”
沈映在屏风后面端起茶喝了口,气定神闲地道:“崔大,这令牌到底是真还是假,你应当能分辨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