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深渊,顾悯可能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跳下来。
可是什么呢?
顾悯一开始进宫的目的不是了刺杀他吗?
后来曲意逢迎,也只不过是借着他的恩宠来救他的义父平阳王而已。
更别说,之后还被无意中他现,顾悯暗中实已经投靠了郭九尘。
生死关头,若只是逢场作戏,顾悯大可不必如此。
他难道就没过,万一刚要是没人从河里把他救上来,他就因力气尽失被淹死?
沈映有些茫然,世上最难捉『摸』的就是人心,而顾悯的心思,似乎更难揣测。
不过,既然顾悯现在已经跟着跳下来了,那暂时肯也不能让他回去,说不可以趁这次机,试探一下顾悯心里到底是怎么的。
顾悯也已经觉出事情的不对劲,目光怀疑地打量着沈映,问:“皇上,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映眨眨眼,在脑中飞快地了一套说辞,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编故事:“朕实没有真的跳河,而是藏在了山坡下面,等到那些刺客离开,又把你从水里救了上来,你这一跳差点坏了朕的大计你知不知道?了救你还费了朕大一番功夫。”
顾悯扶着沈映两人一起站起来,“皇上何要这么冒险?”
沈映理所当然地道:“朕要是不诈死,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太后和杜谦仁他们狗咬狗?”
顾悯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两人似乎还在河边,已经不是刚跳下去的地,深深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担忧,“这里就只有皇上您一个人?”
来顾悯并没有现林凡他们的踪影,沈映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下头,“是啊。”
顾悯不赞同地道:“太危险了,皇上身边怎么能没人护驾?”
沈映若无事地笑道:“怎么是没人?”顿了顿,抬手拍拍顾悯的胸口,“现在不就有你了吗?本来朕诈死离开后的行踪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不过既然你都跟着跳下来了……所以顾大人,现在朕能依靠的,可只有你一个了,你保护朕知不知道?”
顾悯微眯起双眸,审视着沈映的表情,又确认了一遍,“真的,只有我一个?”
沈映目光毫不躲闪,“嗯,那还有假?不信你四处找找,还能不能找出第个人出来。”
顾悯望着沈映乌沉如墨的眉眼,呼吸骤然粗沉了起来,脑子里不断地闪回一句话,只有他一个,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个……皇帝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令人越越心『潮』澎湃,越越气血沸腾。
他们两个人,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朝堂,此时此刻,皇帝不再是皇帝,他也不是什么大人,仿佛天地之广阔,中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相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