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么办呢?总归这个后宫,还是她做。
晚上,就听到刘太后和昌平公里手拉着手,亲热地闲话家常,母女情深演的,点儿不比戏台上的差。
沈映从头到尾都板着张冷脸,还没听完三出戏,就借口要处理政务离开了。
等出了清『露』台,他才『揉』了『揉』自己努力绷了晚上,差点都快僵过去的脸,恢复了正常表情。
今晚上的清『露』台可真是热闹,台上人演台上的,台下人演台下的,真是出好戏呐!
回澄心斋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带兵行宫里巡逻的林彻,沈映让林彻过来陪他走走。
伺候的宫人远远地跟他们二人身后,沈映背着手慢悠悠地走着,有句没句地和林彻闲聊。
“小林将军,你可今日是昌平公的生辰?”
林彻笑道:“回皇上,自然道,清『露』台的戏都唱了晚上了,臣老远就听到了。”
沈映偏头瞧他,开玩笑地问:“小林将军,你觉得昌平公何?”
林彻恭敬地道:“皇上,臣是外男,不敢妄议公。”
沈映摆摆手,轻笑道:“就朕与你两个人,用不着拘谨,朕就是同你随聊聊,既然你不敢妄议公,朕不妨换个话题,小林将军有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夫人?”
林彻有些不好意地挠了挠头,“回皇上,臣……臣还没想过这事儿。”
沈映看着林彻这个大直男,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现想。”
于是林彻托着自己的下巴,开始认真地想,过了会儿说:“皇上,臣想好了,臣想娶的夫人,不求她得美若仙,但是『性』子定要好,彼此尊重,互相理解,这样才能夫妻恩爱和睦,就同皇上与顾少君般鹣鲽情深,琴瑟和鸣。”
沈映听林彻说完,眼皮跳了两下,“……你好好说你自己,干嘛扯朕和顾少君?”
他和顾悯个『乱』臣贼子,与“鹣鲽情深、琴瑟和鸣”这八个字有半『毛』钱关系?
林彻憨憨笑,“臣行宫里四处巡逻,常常瞧皇上与顾少君携手同行,宛对神仙眷侣,试问谁看了不羡慕?”
沈映皱起眉头:“……你什么候看朕与顾少君携手同行了?”
林彻低下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回皇上,就……前不久,您和顾少君湖上泛舟次,臣……远远看了,不过您放心!隔着远,臣什么都没看清!”
沈映:“……”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彻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问:“不过皇上,顾少君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来行宫了,是京城里忙差事吗?皇上可顾少君何会到行宫里来,臣还有些关于『射』箭方面的技巧想向他请教。”
沈映没好气地道:“管好你自己。”
林彻:“……”
沈映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点不太好,咳嗽了声,装漫不经心地问:“个,林彻,你觉得顾少君人怎么样?”
林彻担心自己又不不觉中哪句话说得不对惹皇帝不悦,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臣觉得顾少君……还不错?”
沈映言简意赅:“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林彻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啊。”
“你什么能这么肯定?”沈映转头诧异地看着林彻,“外面可是有许人说,他是郭大伴的走狗,你没怀疑过吗?”
林彻爽朗笑道:“应该只是外面的人嫉妒顾少君得宠,捕风捉影造谣的罢了,臣与顾少君打过几次交道,并不觉得他是种媚上欺下的『奸』佞小人,皇上您此宠爱顾少君,也应该是因相信他的人吧?”
沈映默默无话了好会儿,是该说顾悯戏演的太好,骗过了根筋的林彻,还是说,难道真的像玄慈法师说的样,眼睛和耳朵有候也会骗人,看人应该用心看?
沈映清了清嗓子,本正经地对林彻道:“林彻,你写封信送去京城给顾少君吧,就说,请他来行宫指导下羽林军『射』箭的功夫。”
林彻愣愣地看着沈映,“啊?”
沈映瞪眼,理直气壮地道:“啊什么啊?是你刚才说要向他请教的,又不是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