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地笑道:“他们是兄妹,自然是有缘的。”
高僧摇了摇头,“不是兄妹缘,而是母子缘。”
太后脸『色』一震,有些不可议:“大师你说什?他们之间怎可能有母子缘?”
高僧沉『吟』道:“阿弥陀佛,敬宗皇帝与太后是今世的母子缘,与昌平长公主却是来世的母子缘,另外贫僧还算到,昌平长公主是凤凰入命的命格,将来所出之子,也会封王拜相,贵不可言。”
太后将信将疑:“大师此言当真?”
高僧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出人不打诳语。若太后不相信,就当贫僧没有说过此事,因缘际会,皆是缘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太后求神拜佛这些年,就是为了能让她死去的儿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听这个高僧的意,敬宗下辈子大有可能会投胎到昌平长公主肚子里,这让刘太后听了怎能当没听过。
刘太后急切地道:“大师,大师,哀没说不信,哀相信你!还请你告诉我,我,我什时候能见到我儿子?”
刘太后也是心则『乱』,一时间连自称“哀”都忘了。
她的表情又伤心又激动,就算她贪权恋势,冷血无情,此刻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迫切想要见到死去儿子一面的可怜母亲,哪怕这件事听来不可议,怪力『乱』神,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高僧叹息道:“阿弥陀佛,既然太后相信贫僧,那贫僧也会如实相告。敬宗皇帝与昌平长公主是有母子缘,但最后能不能做成母子,也要看敬宗皇帝与昌平长公主将来的那位夫婿,有没有父子缘。”
刘太后着急地问:“那大师能不能算到与我儿有父子缘之人的生辰八字?只要按那生辰八字来为昌平长公主择婿,是不是我儿就一定能投胎进长公主的肚子里?”
高僧抚须沉『吟』道:“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命理并不难,可知道命理倒推生辰八字却需要耗费上许多时日,贫僧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算准。”
刘太后双手合十,连声哀求道:“大师,请您务必要帮哀算一算,若是大师能够帮哀达成心愿,哀到时候就让皇上封大师您为国师,在京城为大师建一座寺庙,让您当主持!”
高僧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一介游方僧,云游四海惯了,这些世俗虚名贫僧来说,只是红尘里的羁绊,如过眼云烟一般,毫无意义。本来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也是看太后一片爱子情深,又诚心礼佛的份上,会将天机告知太后,并不是为了求名利。既然太后诚心相求,贫僧勉力试一试。”
既不要名又不要利,也就是说,这个和尚根本没有要拿这种事来骗她的理由。
刘太后这位高僧的更加深信不疑,俨然将高僧当成了能让她见到儿子的活菩萨,立即命宫人为大师准备宫舍,请大师在宫里住下,好生招待。
除了高僧礼遇有加,刘太后昌平长公主的态度也大为转变。
原本刘太后昌平长公主这个庶女向来都是漠不心,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突然之间,她命人将各种首饰绸缎补品,像流水一样送到昌平长公主那里,还她嘘寒问暖,怀备至,竟像是待亲生女儿一般心。
宫人们此都大为不解,都奇怪也不知道昌平长公主是在哪里烧了高香,竟然一下子得了太后的青眼,原本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如今可是要成真凤凰了。
不到半日的功夫,刘太后和昌平长公主的事传遍了宫里,自然也不可避免地传进了沈映的耳朵里。
沈映听万忠跟他说完这个八卦,只笑不语,只有他心里明白,哪是昌平长公主烧了什高香,而是刘太后信了所谓得道高僧的,已经将昌平长公主视作了能让她儿子投胎转世,世为人的工具罢了,为了她儿子,自然得将昌平长公主好好养着。
刘太后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而她身上唯一的弱点,就是她她那早亡的儿子的执念。
沈映早就看出来,刘太后早晚求神拜佛,不是求佛祖保佑她自己,而是为敬宗祈福,所以也就只有刘太后会信投胎转世这种荒诞不羁的鬼,既然这样,那就也不能怪他利用刘太后身上这点唯一所剩不多的人『性』,用她的慈母心来促成昌平长公主和林彻的婚事了。
“皇上,顾少君在外求见。”
小太监忽然来禀报,沈映正在批奏本,没抬头,只挥了下手,“让他进来。”
顾悯进来请过安,沈映把手里的御笔放下,奇怪地看着他问:“你怎忽然来宫了?”
梁耀祖的案子一了结,顾悯回了京城,算来,两人也有快十多日没见过面了。
顾悯手里捧了个匣子,淡淡笑着道:“启禀皇上,臣听说宫里来了位得道高僧,想从高僧那里求得一件开过光的宝贝,来献皇上。”
沈映打量着顾悯手里的匣子,饶有兴致地问:“什宝贝啊?打开朕看看。”
顾悯上,将匣子打开沈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