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出去,只留下顾悯在屋,沈映把那份梁耀祖的供词拍在桌,戏谑地看着顾悯,道:“说吧,你底是怎么让这两只老狐狸窝反的?大半夜的把朕窝喊起来听他们唱戏,扰朕梦。”
顾悯嘴角噙着浅笑,问:“皇做了什么梦?梦有臣?”
沈映眯起凤眼,斜挑眼尾瞪了顾悯一眼,“少贫嘴,快说!”
顾悯将他是怎么引得梁国公和郭九尘互相猜忌的事原原本本和沈映说了一遍,沈映听完后深片刻,微微哂笑地望着顾悯,道:“你倒是将人的弱点看得透彻,那梁国公是个『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你让他以为郭九尘是弃车保帅,引他自『乱』阵脚,而郭九尘担心梁国公会出卖自己,自然也不会再保着梁国公府,这招无中生有,委实妙得,以后梁国公府,然会对郭九尘恨之入骨。”
“多谢皇称赞。”顾悯近沈映,将他肩膀快滑下去的外袍往掖了掖,“那臣跟皇打的这个赌,算不算是臣赢了?”
看在顾悯这次表现还算不错的份,沈映也不吝夸奖,抬手轻拍了两下顾悯的脸,笑道:“算你赢了,高兴了吧?朕原谅你了。”
顾悯却不满足于此,“就这吗?”
沈映挑眉,“那你还想怎么样?说了朕原谅你就行的。”
顾悯幽幽地叹了口气,“臣还以为,这次臣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皇向来赏罚分明,总该有点什么特殊的奖励给臣才是。”
沈映翻了下眼皮,然后认命地伸手搂住顾悯的脖,垫起脚在顾悯嘴唇飞快地落下一吻,“够了没?”
顾悯『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面的滋味儿,勾唇道:“差不多够了。”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沈映觉得有些口渴,低头想找水喝,但是拎起桌的茶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面并没有水,便想叫外面的人进来添水。
顾悯沈映手拿茶壶,体贴地道:“皇先进面歇着吧,臣去外面水,倒了茶给您端过去。”
沈映也困了,捂嘴打着呵欠,点头道:“行吧,那你动作快点,不然朕怕是睡过去了。”
顾悯提着茶壶推门了出去,把茶壶交给一个外面伺候的小太监拿去装水,想着装个水来回也不了多长时间,便没返回屋内,而是站在廊檐下面等那小太监回来。
刚这时出去解手的万忠全和一个小太监回来了,那小太监跟在万忠全后面着,冷不丁看见万忠全身掉了条帕下来,连忙捡起来追万忠全道:“万公公,你掉了条帕!”
万忠全扭头一看,嫌弃地啐了一口,压着嗓道:“才不是咱家的帕,也不知道皇哪个小爷手得来的这条帕,顾少君发现了却咱家顶包,快扔了扔了,是晦气!”
廊檐挂着一排宫灯,灯下黑,一时谁也没人注意有个人影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