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沈映看完名单,合上册子,淡淡笑道:“朕先替昌平谢过太后关心,不过既然是昌平自己的婚事,驸马的人选,朕以为还是得昌平她觉得满意了才,不先昌平的心意何?”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女儿家自己决定的道理?”刘太后面无表情地道,“哀家以为名单上梁国公家的世子梁耀祖就很不错,家世人品都不错,尚公主足够了。”
沈映挑了挑眉梢,他刚才看名单上出现这个梁国公世子也觉得奇怪呢,其他都是官庶子,唯这个梁耀祖是国公府的世子,一眼看过去,五个人里格外出挑。
的确,公主下嫁给国公世子,的确也不算委屈了昌平,但听太后这么刻意提起梁耀祖,也让沈映不得不怀疑太后会不会是,其实心里早就定了梁耀祖为驸马人选,拿这份名单给他看,不过是装装子罢了。
沈映想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吧,反正明日昌平也要随行前往玉龙山行宫,朕时会抽空召梁耀祖,也让昌平暗中相看一下,若是昌平对梁耀祖满意,朕就下旨赐婚,太后以为这何?”
皇帝已把话说这份上了,太后也不『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便点头同意了。
谈完了昌平长公主的婚事,沈映离开寿安宫后,并没直接回永乐宫,而是转道悄悄去了凌青蘅宫里。
凌青蘅宫里的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架,沈映的时候,看凌青蘅葡萄架下面铺了张草席,他正席地而坐草席上面,独自一人对月饮酒。
凌青蘅看沈映进来,连忙放下酒杯想要起身行礼,被沈映摆手阻止,笑道:“不必多礼,是朕上门来叨扰搅了的雅兴,就用不着起身行这些虚礼了。”
凌青蘅于是跪坐着朝沈映拱了拱手:“草民多谢皇上。”
沈映撩起衣摆,也席子上坐下来,拿起地上的酒壶打开壶塞凑鼻子下面闻了下,“这喝的什么酒?倒股奇香,似花香又非花香,说是果香又并非是果香,怪闻的。”
凌青蘅道:“回皇上,这酒名为醉君怀,由百果百花所酿,是京城里最名的酒坊新出的酒。皇上要不要来一杯?”
“啊,那朕就不客气了。”沈映拿起一个没用过的酒杯,给杯子里斟满酒,喝了一杯后道,“今日出宫去了?”
凌青蘅点点头,“草民出宫置办了点东西,顺便联络了一下其他的兄弟。”
沈映觉得醉君怀的味道不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和凌青蘅碰了一下杯,道:“朕明日就要出发去玉龙山行宫,按照惯例,一直待入秋才会回宫,朕不京城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们的人帮朕盯紧了这京城里各方势力的动。”
凌青蘅道:“草民明白。”
沈映仰头望着夜空里挂着的明月,将酒杯递唇边抿了口,“另外,现下就两件要紧事需要替朕办。”
凌青蘅:“请皇上吩咐。”
沈映沉声道:“第一件,替朕宫里留意一下冯太妃岐王母子的情况,第二件,帮朕查一查梁国公家的情况,尤其是他们家的世子梁耀祖,查仔细了告知朕。”
凌青蘅:“草民遵旨。”
沈映喝完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金牌扔给凌青蘅,“这块令牌收着,这块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和玉龙山行宫。”
凌青蘅将令牌收进袖子里,“草民明白。”
“了,朕也不能这里逗留太久,就不打扰自斟自饮的雅兴了。”沈映放下酒杯,站起来拍拍衣服,“朕先走了,若遇急事不能解决,可以来行宫找朕。”
凌青蘅站起来行礼,“草民恭送皇上。”突然想什么,又喊住沈映,“皇上请留步。”
沈映回头,“还何事?”
凌青蘅笑着道:“草民看皇上似乎很喜欢这醉君怀,草民今日一共买了两壶回来,皇上若不嫌弃,草民就把另外一壶醉君怀赠与皇上何?”
“甚,那朕就却之不恭了。”沈映大方接受,从凌青蘅手里接过酒壶,爽朗笑道,“朕那里也不少酒,改日机会去朕那儿随便挑,看上哪壶拿哪壶!”
--
皇帝率后宫前往行宫避暑,身为少君的顾悯本随行之列,但因为他还担着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职务,所以得留京城当值。
皇帝这一去,起码待中秋之后才会圣驾回銮,也就意味着,起码两三个月的时间,两人无法日日相,顾悯心中虽不舍,但奈何身上还担负着满门的血海深仇,大仇未报,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临去行宫前一.夜,沈映一想接下来得长时间不顾悯,就高兴得忍不住想原地蹦两下,但表面上舍不得和顾悯分开的子还得装一装的,于是晚上宣了顾悯来永乐宫。
顾悯来时,沈映早沐浴完了,身上一点儿去过凌青蘅那里的味道都闻不。
“请皇上圣躬金安。”
“朕安。”沈映盘腿坐罗汉床上,朝顾悯招手,“来坐,朕让人冰了一壶酒,才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