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往龙床上看了眼, 脑中顿时浮现一晚被小皇帝从龙床上一脚踹下去的画面,心弦不得一紧,低声找借口道:“臣尚未来得及沐浴……”
沈映大度地摆摆手, “无妨,伺候完了再洗也是一样。”
顾悯深吸一口气,“臣刚从宫外回来, 身上不洁, 恐污了皇上的龙榻……”
“弄脏了再换就是,朕还不至于连一床新被褥都换不。”沈映明明是着, 态度却是咄咄『逼』人, 顾悯越是找借口, 沈映就越是想作弄这个表不一的家伙。
既然都是在逢场作戏, 就比比看谁演技好好了, 看看到底是谁先演不下去, 『露』狐狸尾巴来。
顾悯小皇帝语气如此坚持,便知今晚左右是躲不过了。
也是,哪有受宠的妃子不侍寝的道理, 不然凭什么维系皇帝的宠爱?
顾悯倒不是对侍寝有少抗拒, 只是担心自己这一次能不能做好,让小皇帝满意。
被一脚踹下龙床的噩梦……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顾悯不再磨蹭,着沈映的面把手伸到背后解鸾带, 脱掉外面的飞鱼服,接着是面的中衣……他脱衣服的动作十分顺畅, 表情也很自然, 一点儿都不见尴尬之『色』。
看着顾悯这么淡,沈映却逐渐有些不自在来。
男人脱掉中衣,袒『露』精壮的上身, 年习武让顾悯练就了一副无可挑剔的好身材,手臂胸腹之,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遒劲分明,麦『色』肌肤泛着健康的『色』泽,看上去充满了量的美感。
沈映看着只穿了一条亵裤的顾悯,耳根始发热,同时忍不住在心骂了句脏话……他怎么来真的啊?
内室四处都点着蜡烛,将屋子照得如同白昼,顾悯觉得屋子有点亮,好像少了些氛围,于是回头看了看,问:“皇上,要把灯灭了吗?”
沈映只想让顾悯慢点儿上.床,赶紧说:“灭!灭!只留床头照明的就。”
顾悯转身去吹蜡烛,沈映滚进了龙床面躺下,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顾悯。
他只是想折辱顾悯泄愤,并不是真的想让顾悯侍寝,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顾悯现在吃瘪呢?
一晃神的功夫,顾悯已经灭完了内室除床前立着的两支红烛以外所有的蜡烛,重新回到了龙床前,他先把帐子放下,然后掀帐子爬上.床。
床前的红烛在帐子上投下两道细长的影子,帐中光线朦胧,只到两人的呼吸声此彼伏,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来。
顾悯脑中温习着从燕卿玉怜处讨教来的知识,在始之前要先怎么做来着?
哦,先通过亲吻对方来让对方放松身体,身心感到愉悦的情况下,即使有痛楚,也能缓解不少。
顾悯盯着昏暗光线中,沈映的侧脸,小皇帝眼睛闭着,鼻梁挺翘,嘴唇微微张呼气,表情平静,似乎在着他主动过去。
顾悯捏了下拳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朝沈映靠过去,然后闭上眼缓缓俯下身,就能感觉到沈映的呼吸已经吹拂在他脸上时,耳边忽然到小皇帝凉凉说了句,“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悯要往沈映唇上亲下去的动作硬生生停止,睁眼观察沈映的表情,“皇上不喜欢臣这样?”
沈映面无表情,“朕是在问你,你要干什么?”
都脱了衣服上.床了,还能是干什么?顾悯皱眉看着皇帝,沉默不语,不明白沈映为何会这么问。
“朕让你上来伺候,没让你做这些有的没的。”沈映扯了下嘴角,抬手放在顾悯的胸膛上把人推,慢慢从床上坐来,“怎么,你以为伺候就是让你侍寝的意思?”
顾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往床尾退去,恭敬地跪在床上礼:“皇上恕罪,臣无心冒犯圣颜,是臣会错了圣意。”
“无妨,别么紧张,朕又没怪你。”沈映了,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脖子,“朕让你上来,是想让你给朕捏捏肩,这两天书看了,低头的时一长,肩颈就酸得厉害,你是练武之人,会不会按摩『穴』位?”
顾悯道:“臣可以试一试。”
于是沈映便爬到床中,背对着顾悯坐下,“你就给朕按按吧。”
顾悯把手放在沈映的肩膀上始给他捏肩,心思各异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帐子一时静默无声。
顾悯不说话,是因为觉得自己刚才简直丢人丢到家了,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提过“侍寝”两个字,他却理所然地以为皇帝让他上.床伺候,就是让他侍寝,还脱光了衣服,想对皇帝做种事……
顾君恕啊顾君恕,你这一厢情愿的可不可!
“君恕。”沈映闭着眼,冷不丁地叫了顾悯一声,“你想不想侍寝?”
顾悯按摩的动作一顿:“……”
沈映漫不经心地道:“朕倒是想让你侍寝,但是朕又怕会像晚一样。对了,你和燕卿玉怜学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