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
平阳王心领神会,立即配合地面朝北面跪下,叩首行礼道:“老臣谢过皇上与太后隆恩,皇恩浩『荡』,臣感激涕零!”
那锦衣卫端了水和稀饭过来塞进牢里,回头眼珠儿滴溜溜地围着顾悯转,“原来顾大人和平阳王认识啊?”
顾悯取下挂在腰带上的荷包,从里面拿出来一沓银票塞给锦衣卫,坦然道:“平阳王是我义父,圣上和太后昨日已答应下旨重审王爷谋逆一案,在案子重审前,还请看管诏狱的兄弟们多加关照王爷,这些钱,就当是给兄弟们买酒喝的。”
锦衣卫也没推辞,收了银票,眉开眼笑地谢道:“都是自家人,顾大人您太客气了,您放心,兄弟们一定会尽心照顾平阳王的。”
“多谢。”顾悯淡淡笑了下,“那我今日就先走了。”
锦衣卫奇怪道:“您不等刘大人回来了?”
顾悯淡笑道:“不了,突然想起来,皇上还交代了我件事要办,我得先出去一趟,还劳烦你帮我跟刘大人打个招呼,说我明日再来拜会他。”
锦衣卫拱手道:“好,那您慢走。”
顾悯告别了平阳王,带着江水平离开了诏狱。
带他们进来的锦衣卫最后看了牢里的平阳王一眼,离开牢房,来到诏狱里一处放刑具的房间,对着里面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统领跪下行礼。
“大人,人已经走了,说明日再来拜会您。”
此人自然就是对顾悯声称已外出的锦衣卫指挥使刘承义。
刘承义双手扶着腰,站在一副百斤重的枷锁前,“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锦衣卫只听到了顾悯和平阳王后面说的皇恩浩『荡』的那些话,和刘承义复述了一遍,刘承义听完放下手,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戴的玉扳指,“就这些?没别的了?”
锦衣卫想了想道:“他们让属下去拿吃食,这当中还说了什么,属下就没听到了。”
刘承义冷笑道:“左右人已到了锦衣卫,也不怕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厂公让我好好盯着姓顾的小子,那你们就都给我把眼睛擦亮咯!去,找几个兄弟跟过去盯住顾悯,他在宫外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事无巨细,统统都要上报给我!”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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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北镇抚司衙门所在的胡同,顾悯和江水平来到满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闲逛。
顾悯身上穿的飞鱼服十分惹眼,老百姓们一看见他便都躲得远远的,就像见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走出没多远,江水平忽然有所察觉,凑近顾悯低头小声道:“后面有两只花狗在跟着咱们。”
顾悯神『色』自如,“不用管,他们爱跟就让他们跟着吧。”
江水平侧头瞄他,“可你让我约吴先生今天在茶楼见面,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如何脱身?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想办法甩开他们?”
顾悯目不旁视,步伐悠哉,不慌不忙地道:“稍安勿躁,第一天出宫,行事别太扎眼,别让他们发现破绽。”
江水平心里虽急,但见顾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也只能按捺下『性』子,两人便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
忽然街道上飞速经过一辆马车,吓到了路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那老头儿为了躲避马车,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顾悯身上,差点要仰头摔倒在地,幸好被顾悯下意识反手将他扶住。
旁边围观的老百姓们见此景都替那老头儿捏一把汗,撞哪里不好怎么就撞在了个锦衣卫身上,谁不知道锦衣卫最是嚣张跋扈,没谁惹得起,这下老头儿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令他们意外的是,那被撞了的锦衣卫大官,非但没有骂那老头儿,反倒关心起他来。
顾悯把老头儿扶稳,“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头儿忙不迭点头哈腰道:“没事没事,对不住官爷,小老儿老眼昏花没看清路,官爷别见怪!”
顾悯温和地笑道:“没事就好,路上人多车多,您走路小心点。”
老头儿有些惧怕地瞟着顾悯,像是不敢相信锦衣卫会这么好说话,赶紧低着头趁官爷没发火前麻利地溜了。
顾悯目送那老头儿走远,突然转过身对江水平道:“回宫吧。”
江水平愣住:“啊?这就回宫了?”
顾悯“嗯”了声没解释,脚步不停回了皇宫,终于在皇宫外面甩掉了那两个一路跟踪他们的锦衣卫。
等快要走到揽月斋宫门口时,江水平这才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问出口:“不是,吴先生都没见到,你怎么就回宫了?”
顾悯淡淡道:“吴先生已经把他要说的话都告诉我了。”
江水平瞪大眼,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悯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条。
江水平看到纸条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