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那是该怪他没跟朔玉说清楚,还是该怪原来的小皇帝真会玩?
靠,小小年纪,就学的手段这么龌龊,大应朝有这种皇帝,不亡国才怪!
等等,朔玉说原来的皇帝经常给他的男宠下春.『药』?
那他这具身体岂不是身经百战?
怪不得他总觉得穿过来后浑身哪儿哪儿都使不上劲呢,原来是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沈映咳嗽了一声,问朔玉:“朕问你,朕的后宫一共有多少位侍君?”
朔玉想了想回答道:“回皇上,加上顾常侍,您一共纳了十四位侍君。”
沈映:“……”十四个!就算一天宠幸一个都要排上半个月!
沈映感觉有些头晕,用手撑着头,生无可恋地继续问:“这些人,朕是否都宠幸过?”
朔玉:“回皇上,您从来没有真正宠幸过他们。”
沈映听完精神一振,没真正宠幸过是什么意思?
“那朕给他们下『迷』情散干嘛?”
朔玉沉默了片刻,似乎有点奇怪皇帝为什么会问他一个明明皇帝自己知道的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皇上,您让侍君们服下『迷』情散后,并不会宠幸他们,只是……只是看着……”
只是看着他们被情.欲折磨,丑态百出,以此为乐,却从来都不碰那些男宠。
朔玉并不敢说得太详细,但沈映隐约已经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沈映有些哭笑不得,重新闭上了眼睛,边泡热水澡,边消化刚从朔玉那里得来的信息。
没想到原来的小皇帝,竟然有喜欢喂人吃春-『药』,以此折磨人的怪癖!
但比起和十几个男人『乱』搞,还是心理变态更能让人接受,沈映心里多少好受了点。
如此说来,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在朔玉头上,毕竟他也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做事,哪里会想到小皇帝皮下已经换人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朔玉明明把『药』下在了顾悯的酒壶里,可最后为什么他也会喝下『迷』情散?
朔玉肯定不敢糊弄皇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调换了他和顾悯的酒壶,而那时寝殿里只有他和顾悯两个人,所以换酒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察觉到自己被下『药』的顾悯!
沈映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个『乱』臣贼子对自己做的事,就恨得牙痒痒,好你个顾君恕!真是小觑了你!
身旁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沈映以为是朔玉发出的,并没有当回事,也没睁开眼,语气森然地问朔玉:“朔玉,你说朕是皇帝,那是不是想砍谁的脑袋,就可以砍谁的脑袋?”
“臣能问问,皇上是想砍谁的脑袋么?”
沈映冷不丁听到顾悯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等看到面前站着的顾悯后,后背明明泡在热水里,却陡然蹿上一阵凉意,这个『乱』臣贼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悯已经穿戴完毕,又恢复成了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那个昨晚在龙床上,敢对皇帝肆意轻薄的人。
朔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浴房里只剩沈映和顾悯两个人,而就在两个多时辰前,他们还同在龙床上巫山云雨,共赴极乐……
气氛变得有一丝微妙。
“你怎么进来了?”沈映双手扶住浴桶的边缘,把身体往水里沉了沉,警惕地望着顾悯。
“臣来给皇上请安。”顾悯拱手行礼,脸上却并不见多少恭敬。
沈映敷衍道:“朕安,你先出去。”
顾悯身形未动,黑眸注视着沈映,“臣来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起昨晚的荒唐事,但顾悯的眼神让沈映莫名觉得不安,这是个来刺杀他的刺客,昨晚却被他阴差阳错下了『迷』情散还失了清白,心里必然十分痛恨他。
而现在四下无人,如果顾悯这时候动手,完全可以在他开口叫人之前,先悄无声息地结果掉他的『性』命!
沈映猜测的不错,顾悯的确是来杀他的。
其实『迷』情散的『药』『性』解除后,只有沈映一个人昏睡过去了,顾悯一直清醒地躺在沈映身旁,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扼断小皇帝的脖子,可看到沈映毫无防备的睡颜以及脸上干涸的泪痕后,便下不去手了。
直到万忠全进来告诉皇帝,阁臣们已经入宫后,顾悯才下定了决心。
不能让皇帝有机会下旨定平阳王的罪,所以,只能再一次对不住小皇帝。
顾悯不动声『色』地朝沈映走过去,眼里慢慢凝聚起杀意,要怪,只能怪你无才无德,却偏偏坐在了不该坐的位子上。
沈映也察觉到顾悯眼里的杀气,脑中警铃大振,却也不敢将心里的害怕流『露』出来,要是让顾悯知道自己早已看穿了他的狼子野心,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千钧一发之际,沈映急中生智,抢在顾悯动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