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藤昊头痛欲裂,伸手摸向四周,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水杯,懒得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大喊:“吴老三,吴老三,给我拿杯水进来......”
喊了几句,也不见其回应,努力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豪华房间里,屋里座椅、沙发、茶几、写字台等设备一应俱全。
捂着脑袋站起身,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周了几口,随后坐在床上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场景。
然后,回忆了半天,发现根本记不起来,自己特么的喝断片了。
冲了个凉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原来是在麻小夭她们住的这个酒店。
凭着记忆来到麻小夭的那间客房,把脸贴在门上,拿出手机给云抚琴打了个电话。
随即,屋里面传出了云抚琴的电话铃声,藤昊在门口“嘿嘿”的坏笑。
“大早上打电话干啥啊?”电话接通,里面传出了云抚琴不耐烦的声音。
“啊,没事,昨天喝太多了,想看看你昨天安没安全到家。”藤昊向前跑了几步,离房间远远的小声答道。
“嗯,在家呢,没事先挂了吧,我再睡一会。”云抚琴挂断了电话。
不都说早上千万不要吵醒睡梦中的男朋友么,小夭姨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祝你俩晨练愉快,藤昊贱兮兮的想着。
揣起电话,准备出门回家,却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影,这人并不是正常走出,而是穿墙而过。
仔细瞧了瞧,发现是个熟人,只见此人牛头人身,左手持钢铁叉,右手拽着一根锁魂链,链子后面摔着一个女鬼,一步三晃的朝着自己走来。
藤昊此时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低头找了半天,发现都是地毯,只能把鞋子脱下来,在鞋底稍微抠了点土放进嘴里,然后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一拱手道:“阿傍大人,这么早就出来勾魂啊?”
相传,牛头生前是一狱卒,名为阿傍,为人时,因不孝父母,死后在阴间化为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恶人亡魂的职责。
“小昊啊,最近你那里怎么样啊?上次听谢必安那个老鬼说,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错,是不是应该孝敬孝敬爷爷们啊?”牛头阿傍瓮声瓮气的说道。
“哦,应该的,应该的,回头我就给您烧两个美女下去,你看什么样?”藤昊一边答应,一边观察着锁魂链后面摔着的女子。
那女人穿着时尚,大约27、8岁的年纪,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只是不知生前犯了何等错误,居然引得牛头上来捉她。
一听说美女,牛头的大眼睛一亮:“行,就这么定了,烧四个吧,顺便也给马面那小子烧俩,要俩岛国的,俩欧美的。”
藤昊满头黑线,心中狠狠的鄙视,还特么欧美的,你有那个本钱么,也不怕小棍搅大缸。
但嘴上却愉快的答道:“行,明天小子就给您烧过去,烧6个,给马面俩,您四个怎么样?”
“嗯,你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那就这样吧。”牛头满意的点点头,牵着这个女鬼就要走。
“那个阿傍大人,有个吃鬼的野猪精,不知道您听说没有?”藤昊心想,东西也不能白给你啊,总要套出点有用的情报不是,虽然这事可能轮不到自己出手了,但多知道一点也总是好的。
“啊,你说它啊,送你两句话,奈河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牛头可能也觉得白要东西不好意思对着藤昊说道。
“它是孟婆?不对,他是孟婆的私生子?”藤昊听完这两句诗更是不可思议了,先不说孟婆是个女的,就再怎么不济,也不能是个野猪精啊,所以,应该是跟孟婆有关系的人,而且很近,相好的是不可能了,也就能是私生子了。
“狗屁的私生子,孟婆常年不出地府,能跟谁生出个猪?这样吧,八个亿,我就告诉你怎么样?”牛头这厮在地府爱占便宜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发财机会。
藤昊被他讹诈,除了心里上不太舒服之外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毕竟冥币也不值钱,此时心里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气,当然不可能不同意,赶紧点头。
随后,牛头便滔滔不绝的从孟婆的来历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孟婆本是阎罗殿旁长的回生草,因其灵气超绝,化身为一女子,随轮回转世生于一孟姓人家,没有取名字,所以街坊叫她孟丫头。
后来孟氏长大,大家叫她孟姑,嫁一秀才,这秀才十年寒窗,三年乡试,三年科考,竟然中了榜眼。
正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做了高官之后便弃妻而去,却不想孟姑本是天法眼,已经识得人之三本,早年前就在她丈夫的腋下点上了三炙,要丈夫离家前答应,三年科考后一定回来。
却不想丈夫三年未归,就在其另娶他人之日突然猝死,做了野鬼孤魂。
来到阎罗殿之时,大声喊冤,阎罗发现生死簿上并没有此人的名字,又问不清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