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八年三月二十日。吾今迫与汝离,远迁首京。心念之,不见,欲泣无人见。望归不归,思汝之。”
“嘉德九年四月三日。许久方归,不知案边新桃盛否?现下迎春,飘味甚远否?前年方下,应仍小及腰,是吾忘却罢。思汝念汝扰心之,汝愿负否?”
“嘉德九年四月十七日。吾对无数袒心汝不应,为何?”
“嘉德九年四月二十一日。汝避吾之,是惧?是惶?吾知误,望汝不惧不惶,旧以兄弟称。”
“嘉德九年六月三十日。帝驾崩,吾登人皇。臣欲推己女入宫,吾不愿。不抵,不适。心念汝之。”
“庇?元年一月一日。吾借大典,改年号庇?,庇汝。原于私心。”
“庇?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汝葬沙场,吾刎圣前。若有见此随笔,转交国师,谢过。”
最后一页沾上许多难以去除的黑红印记,洛清宵大概猜这是自刎后的痕迹。
夭执只挑了其中几篇念,但自己已经梳理好这随笔中让人心情沉重的故事了。不怪它太好梳理,只因这随笔里的故事与自己和墨霖铃间太过相似,瞬间便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合上随笔,洛清宵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略讽刺的呵出声。
洛清宵:“夭执,这随笔可以给我吗?暂借也行。”
夭执无奈摊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对他以身相许就好。”
洛清宵大笑:“滚边儿去。”
或许是听故事听的太认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地上,现在起身时一不留神撞到了什么,大堆卷轴就这样噼里啪啦砸到自己身上。
揉揉头上鼓起的大包,洛清宵随意拿起一个卷轴问:“这是什么呀?”
夭执:“扩音术的,有效时间半个时辰,使用时可以放大你的声音,让方圆百里的人都听到,并且难以找到声源处。”
忽然想起随记里那句“对无数袒心”,洛清宵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很好玩的事,说:“厉害!我要了!”
……
大街小巷,人人都是自顾不暇的忙碌着,耳边突然传来好像很远的声音,大部分人都很是惊讶。
“咳咳,听得到吗?”洛清宵翘着二郎腿好不舒坦的坐在亭子里,当初与墨霖铃坦白的模样仿佛历历在目,轻笑:“在这里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你们未来的墨小太子的哥哥洛清宵,就是被皇上请进宫的那个。
我吧,最近心情不大好,就在这里给大伙讲讲我家闷骚卖萌假高冷——墨小太子的事!好不好?
我知道你们肯定都觉得好,如果有觉得不好的请原地自刎谢谢配合。3QV瑞嘛去(Thank you very much)。
说起我家墨小太子,可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额,你们可能不大理解‘爆胎’的意思,直接忽略就好。净身高大概188,体重不知道,但八块腹肌特别好摸!脸还帅的炸裂苍芎!完美满足所有怀春少女的美好梦想!!!
顺带一提,他体力非常好哦~”
聊到这里,洛清宵不由脸红的轻咳几声:“咳咳,不ghs,不ghs。回归正题,记得头次见面是在躲滚滚时。那会儿滚滚还没化形,就一只大扑棱蛾子,吓得我着急忙慌溜达进了曹娘家里,正好就这么和墨小太子相遇了。
这家伙是真的厉害,小小年纪学网络流行的那什么黑化。哦,这个你们也不懂,咱们继续跳过。
这货呀,我记得他好像还怕打雷来着,有次雷雨天钻进我被窝,要我给他讲睡前故事。哦对,他审美还不咋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青衣罗裙中硬生生能给他挑出件最丑的。挑衣服什么的千万不能交给他,能把人气死!
就这样还老逛春楼,什么婉儿姐姐,醉儿妹妹的个个都是他相好,呸!花花公子!不过要是想找他干什么事的话去春楼找准没错。还有啊……”
“哥哥!”墨霖铃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明明着急的满头大汗却依旧只是站在那不动。
洛清宵假装没看见他:“最后再说一件事……”
“哥哥,别说了!”墨霖铃低头,不好意思起来:“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洛清宵轻笑,算算时间估摸着也快到时限了,便一把扔起手中的卷轴,启唇轻语,那卷轴在空中自燃,烧的灰飞烟灭:“那最后一句,我就只让你一个人听吧。”
没了卷轴的声音加持,洛清宵的语言显得更加如耳鬓厮磨,还没说几个字,墨霖铃先害羞了。
洛清宵:“哥哥,其实有喜欢霖铃的。喜欢霖铃的笑,喜欢霖铃的哭,喜欢霖铃偶尔耍小脾气跟哥哥装可怜的样子,连霖铃这奇葩的红配绿审美也觉得非常可爱哦。
喜欢你的一切,心悦你的所有。”
顿了一下,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念出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一句话。
“我向你表白了,那你甘心吗?明明一开始是我刻意推开了你,推得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