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宵想偷偷溜走,却被一只手牢牢定在原地。
洛清宵:狗逼的小奶狗,老子刚刚绝对是眼瞎了(?ω? )。
闲来无事,他的目光便四处瞎转到窗外。天色晴朗,微风不燥,正是放纸鸢的好天气。
过去每年的这个时候,自家楼下都会飘起一大堆风筝,还有几次竟卡在了自己家的窗户上,令人哭笑不得。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边似乎是没有风筝或纸鸢的。他在这里生活了六年,几乎走遍了绍乡这里所有的大小街道。却从未见过哪个小孩在放纸鸢,也没见过哪家店铺有卖纸鸢。
这点着实奇怪,洛清宵本人也曾试着自己做个解解闷。可惜碍于自己这双手除了绘画和扎小稻草人外啥也干不了,看着落在地上那第十三次失败的一不像燕子二不像企鹅的鬼畜风筝,沉默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只上面画满了幼儿涂鸦的纸鸢突然映入眼帘,洛清宵吓了一大跳,又对纸鸢尾后的灰色烟雾充满好奇。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有疑就问,洛清宵随便找了个借口,在老板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大摇大摆走出成衣铺。
顺着这个奇怪纸鸢的方向,他进入树林,左转右转绕进一大片空地里。那正站着的许多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衣着华贵,定不是些平凡人家。
忽然,有人拍了拍洛清宵右肩,吓的他条件反射般把对方撂倒在地。
望着她头上纯金的各种簪子珠宝,弹幕凭空划过三个字。
玩球了……
这是位妙龄女子,应比墨霖铃大个三四岁的模样,眉眼间竟与曹娘些许相似。揉着自己肿出了个大包子的脑袋,漂亮的裙摆染上些许脏污,光看着就知道自己赔不起。
曾是富豪拽四方,如今两袖空荡荡。善哉善哉。
“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呸,医馆看看啊?”
“没事没事。”陌生女子就着洛清宵伸来的手站起,拍拍裙子,正想开口道谢,却忽然惊得瞪大眼珠:“是你?!”
洛清宵:“我?”
陌生女子:“就是你!你!你…这个大恶人!”
“嗯?大恶人?”他一脸懵逼的挠挠头,仔细翻阅自己大脑里那左进右出少的可怜的记忆,百分百确定自己偷杀淫盗的事一件都没做过也完全不认识她后才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位陌生女子。
脸盲?还是自己大众脸?
……肯定是脸盲!自己那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是大众脸呢!
哼!
洛清宵:“这位姑娘……”
陌生女子:“你个大恶人!你油嘴滑舌,擅骗姑娘欢心!你不守君子之道!你……”
“姑娘,我们认识吗?”洛清宵本想接着反驳‘如果不认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之类的话,却被她一句话堵回肚子里。
陌生女子:“你竟然不认得我!我们六年前可是在成衣铺里见过的,我还想娶你为男宠。”
他们互相对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尴尬良久,还是洛清宵先打破寂静,低声喊出那富有文化气息的词语:“……卧槽。”
且在心底友好的评价了这位姑娘。
六年前的事?!姐姐你记性咋这么好呢!还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可真让人不禁想口吐芬芳啊。
“握草?”
陌生女子似乎不太理解这富有丰富文化气息的一词,发出代表人生哲理的疑问。
洛清宵突然觉得这些古人也挺可怜的,整天文质彬彬的,连句卧槽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