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铃,我与你也没什么其他可以聊的,不过最近总觉得你对清宵的态度有点不同罢了。”曹娘坐于书房中,美眸轻瞌,似乎在沉思什么,“你如实告诉我,当初求我收留清宵时,是不是因为你对他的感情有所不同,或者你早便认识他了。”
墨霖铃微愣,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没有回答。
曹娘见此眉头紧皱,抿嘴,突然猛的站起来,拿起手边的瓷杯就朝他砸去。像是恼羞成怒,又像追忆过往,气喘呼呼的如同一个泼妇。
“我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有什么用!!!”
曹娘怒极的看着墨霖铃,却前言不着后语,墨霖铃习以为常的接受。
瓷杯撞上脑门发出巨大声响,大片鲜红不停的从那个血窟窿里喷溅而出。洛清宵等人原本在院子里欢声笑语,被突然响起的叮当声吓了一跳,以为书房进了贼,想赶过去救援结果又被曹娘吼的呆了神愣在门后。
老旧的木门在六年前洛清宵刚穿过来时就没有修换过了。红木上只糊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根本挡不住里面嘈杂的情形,只要他同六年前那样轻轻一戳就可以彻底看清。
但他没有这么做。
曹娘几欲张口又说不出话,气愤的甩袖走出书房。
“我可真恨死你这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了。”
洛清宵见估计是训完了,让琨琨跟紧曹娘便立刻带着墨霖铃去自己房间包扎伤口。小心翼翼地将金疮药一一涂抹上去,生怕把人家擦疼了似的。
墨霖铃乖巧的坐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在强忍着疼痛。弄得洛清宵身为21世纪深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四品八德熏陶的新时代接班人,正义感与同情心瞬间爆棚,看墨霖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遭遇社会无数毒打却仍维持一颗善心的无辜孩童。
明明什么都没做,太可怜了!嘤嘤嘤。
富强,明主,文明,和谐,自尊,敬人,乐观,执着,爱国守法,文明礼让,孝亲尊师……
嗯?好像哪里背串了?!
“哥,哥哥……”
墨霖铃颤颤悠悠地声音传来,他温柔应下,手继续在他受伤的额头上轻轻涂抹。
洛清宵:“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他顿了下,欲哭无泪,“哥哥,你擦多了,不用把我整个额头都涂上药的,又不是涂玉容散。”
(玉容散:类似于古时的洗面奶或面膜)
“啊?啊!哦!抱歉哈,我刚走神,没注意。”
终于包扎好了,墨霖铃还是要哭不哭的样子,洛清宵一时忘记这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了,摸摸他的头,哄幼儿园小孩的安抚着墨霖铃。
洛清宵:“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墨霖铃:“疼,呜。”
他缩在洛清宵怀里,比对方高出半个头的身高显得格格不入。
窗外的小雪终于渐渐离去,暖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抖抖身子向地面铺洒无数金光。被日光折射的树影斑斑驳驳,恰好遮住桌上那幅水墨画,模模糊糊的印记不由引起墨霖铃注意。
他略思索片刻,忽的一笑,毛茸茸的头发蹭蹭洛清宵脖颈,黏糊糊的问道:“哥哥!今天是我的生辰哦!我的生辰贺礼呢?”
洛清宵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找到一个解围的法子。但很可惜的什么也没找到。
肩上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一下,洛清宵忽然感觉到在他们两个的衣服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特别像是那种吃豆*腐的咸猪脚。
渐渐缠到了腰上,似乎用什么不知名的绳子打了个结。洛清宵怕痒,等不及想要做出些制止的行为,那咸猪脚又缩回去,乖乖呆在它该呆的位置。
墨霖铃也同一时间乖乖坐好,眨巴着大眼睛等夸奖似的:“这是我送哥哥的生辰礼,哥哥送我的呢?”
腰间是一个翡翠玉佩,通体青色,雕成半环状,还有许多细小花纹,光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
洛清宵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玉佩,伸手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笑。抬头想要跟他道谢时发现对方腰间也有一个与自己那个极其相似的玉佩,简直就是它的翻转体。
这是兄弟款?还是情侣款啊?
头疼,洛清宵故意忽视这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被墨霖铃打断:“哥哥,我的生辰贺礼呢?”
洛清宵:“这个…哈哈……”
他眼神示意洛清宵往书桌看去,言语有些轻挑。趁着对方扭头时,墨霖铃沉默的低下头,在他白净的天鹅颈上轻轻一吻。
“哥哥,桌上那幅画真好看,是给我的生辰贺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