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皮肤过敏,不到发痒都懒得去吃过敏药。
如今只是洗一个碗嘛,周挽都没当回事。
可陆西骁还记得。
他都记得。
周挽16岁和他在一起,到离开,他都没让她再碰过凉水。
到如今也是。
油污浮在水面上,陆西骁并不在意,冷白干净的手伸到水下,动作利索地洗干净碗,沥干,弯腰放进橱柜里。
周挽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眶有点酸。
这些年,她冬天洗碗长了满手的冻疮时没有哭,独自一人的高三没有哭,如愿考上大学也没有哭,工作中受了委屈也没有哭。
可现在,陆西骁洗了个碗,她忽然鼻间发涩。
“陆西骁。”她唤。
他没答,只是回头,视线淡淡地看着她。
周挽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轻声道:“当年在废弃车站时,你为什么要那样挡在我前面,你明明可以让自己别受那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