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他,视线平静又坚定。
半晌,陆西骁忽然侧头笑了。
他笑声低哑磁沉,闷闷的,带着鼻音,像是从胸腔震出来的。
“知道太多的人可会被灭口。”他笑说。
周挽确实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她话不多,两人在一起时多是沉默,各做各的事,交流实在算不上不多,但周挽却是最懂他的那个,大多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她便都懂了。
中午时,她对薛析说如果就这么跳下去,她男朋友会留下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说完这句,她回头看向陆西骁,神色微怔,带着点不可置信和恍然大悟。
那一刻,陆西骁便明白,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有恐高症。
那种感觉很奇妙。
他不喜欢被人扒开伤口,但周挽并不会,她只是看到了伤痂而已。
昏暗的路灯交叠,阴影和光亮交织,随着天空飘动的云而缓缓移动,逐渐重合,将两人影子的边缘都模糊虚化,难分你我。
陆西骁抽出一支烟,低头,一手挡风,点燃。
他两颊微陷,深吸了口,又呼出,淡声:“我妈跳楼自杀后,我才开始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