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将钢笔拾起来用手帕包起来,放在大衣的口袋里,双手的攥紧。
见女人过来问责孩子。
“没事。”四个人在饭桌上,三人讨论着孩子的有趣,孩子的顽皮。宋敛没有说话,吃了两口米饭,拿起手机模仿有人找他。
“爸,我先走了,学校有急事。”宋敛实在待不下去了,心中压抑的很。
“诶!这孩子……”
门闭上,宋敛走进电梯搓了搓脸,想要将身上的疲惫搓掉。
宋敛靠在电梯里面,头很晕,眼前的事物在旋转,幸亏楼底的人按了电梯,发现他,将他送去了医院。
宋敛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张子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怎么会病了?怎么这么会给我添麻烦!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大的单子么?”
“对不起。”宋敛脸色苍白,嘴巴干的厉害。
张子秦看着他那寡淡的面容就心里烦躁。也没在管他摔了门就走了。
宋敛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学校请了假,这时候医生进来了。
“你得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建议做一些仔细的检查。”
“不用了,谢谢。我挂完点滴就走。”
“你得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啊!”
“对不起。”
“这有什么说对不起的。诶!诶!”
宋敛拔了输液管,走向厕所,“呃呕!”
宋敛吐了,里面夹杂着一些血丝。
医生见他脸色不好也没在逼他,退出了病房。
宋敛将衣服口袋里的药翻出来,上面标签贴着,帕罗西汀,舍曲林,颠茄片,安眠药。
宋敛将药放在手上,一口按了下去,就这水龙头上的水。走到外面让护士重给他扎一次针。
护士给扎好,他的头昏昏沉沉的,就这么闭着眼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直到晚上,回血了,宋敛是被痛醒的,看着输液管里面的血,扯下针头,走出医院,开着车来到海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一个劲的擦着脸上的泪,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向海里。
一步,两步……就在海水要没过宋敛的脖子时,宋敛突然想起来还有学校,他是老师还要教学生,却没有想到学校可以换老师。
他浑身湿漉漉的,坐在车上,被车的暖气烘干,到家后听到家里有谈话的声音。顿在门口。
“你总不能一辈子就和这个男人过,你不考虑你自己,你也得考虑一下你妈妈你爸爸啊!”是张子秦的妈妈。
“知道了妈!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宋敛心里一惊,赶忙推开门进来。
“小敛回来了啊。那什么,妈先走了。”
看着人走后。
“都听到了?那就说清楚好了。”
“那个,子秦,你饿不饿?我煮点面条吃,行么?”
“我说我们说清楚!”张子秦一脸烦躁。
“我去煮面,给你加个荷包蛋,你最喜欢吃了。”
张子秦看这样也没法谈了,踹了门,就开车和狐朋狗友厮混。
宋敛听到门外的巨响,捂着脸哭,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外面花瓶里的栀子花已经放的干枯了,以前张子秦会每天换新鲜的花摆在客厅。
栀子花的花语是:坚强,永恒的爱。
此刻的爱已经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