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煌可冤枉,这事真不能怪他,安毓熙这个女王,死活不配合,他是费了多大劲才把她娶到手。
讲不好听,那种手段真不太见得了光。
“我……这不怪我,小熙不愿意公开,还有就是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拖再拖就到现在了。”
裴元煌和裴仁交流从来没客气过,也不顾在场有什么人,总是直抒胸怀,能骂就骂、能打就打。
裴家男人的父子关系一向如此。
安毓熙道歉说:“爸,是我不好,考虑不周……”
裴仁和颜悦色对安毓熙:“怎么能怪你,都是这个臭小子的错!做事从来不顾后果,只会蛮干,没头没脑。”
裴元煌不服气:“爸,您来就为了和我吵是吧?”
安毓熙扯了扯裴元煌,生气地说道:“裴元煌!闭嘴!”
裴仁添油加醋:“就是!闭嘴!”
温美香忍得青筋直冒,这两父子在客人面前怎么这么脑残,她喝止裴仁:“阿仁!你也闭嘴!”
裴圆圆扶额,家里的哥哥和爸爸真是让人不省心。
裴圆圆尴尬地解说道:“安叔叔、连叔叔您们别见怪,我爸和哥哥应该有点喝昏了!”
餐桌上有酒吗?
“他们就这样,有时会分不清场面。”
“挺好挺好,父子情深。”安正义呵呵大笑。
……
翌日,
安毓熙在裴元煌陪同下来到安家,进门时看到的情景让人目瞪,吴宁正与安诚良一家在餐桌上吃饭。
这场面实属惊奇,这个吴宁怎么到哪儿都阴魂不散。
“熙熙?你怎么回来了?”孙琳睁大眼睛惊吓得三魂七魄要丢了七。
“你终于肯回家了?”安诚良板着脸,眼里透出点点凶色。
“这么快就听见消息了?”安廷旭赖着身姿坐在椅子上,一副疑情重重的样子。
吴宁干瞪着眼,不说话:“……”
“我来找你谈谈!”餐桌上,安毓熙只认得安诚良和吴宁,其他人她记不起来也没心思打招呼。
只冷冷和对着安诚良说。
而安诚良放下碗筷,没好气地回道:“去楼上书房!”
“不了,你们吃饭,我在客厅等你。”
安毓熙拉上裴元煌来到客厅。
裴元煌四处张望,安宅的装修摆设被重新粉刷布置,整个大厅焕然一新。
“一会儿别喝这里的任何东西。”安毓熙提醒到,然后她给了裴元煌一个药片。
裴元煌疑惑:“这什么?”
“解毒剂。”
裴元煌将药片拿在手里细细观察,“哦!你呢?”
这是一个粉色小胶囊,外表看起来平白无奇,就和普通感冒药差不多。
“刚出门时,秦木给我吃了!”安毓熙说。
他接过后仰头一吞。
“别怕!有我在。”裴元煌吃过药之后,拉过安毓熙的手,带她坐在沙发上。
从见到安诚良开始,她就在握拳头,甚至发抖。
手心摊开来满是指甲印和手汗。
她不是有手汗的体质。
裴元煌一边用手帕给她擦手一边安慰她。
这时候刘七端茶上前。
花白头发的刘七步履蹒跚的模样,端着茶水的手哆嗦得茶杯和托盘发出咯咯洛洛的声响。
他一进厅门就在看安毓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眨眨眼甩甩头,生怕是自己没睡醒或是出现幻觉。
安毓熙见着刘七微笑点头示好。
“大小姐,您真的还活着……太好了!”放下杯盏的刘七说着说着竟流起泪来。
“您别哭,是我!”安毓熙慰藉道。
虽然眼前的刘七安毓熙还认不得,他现在表情和当初章楚诗、裴元煌找到自己时差不多。
“我就说上天不会这么残忍,把孟家赶尽杀绝,好在好在……”刘七更咽擦泪,而后他又想到什么一样,拉着安毓熙到一角小声说:
“先生前天把一个女人带回来,让我们好声好气伺候着,还让她住着您的房间。
这事很反常,我瞧着她跟您几分相像还以为先生是赌人思亲,昨天早上他竟然公开宣布从今以后,那个女人才是安家大小姐,叫安宁。
其他人不知道孟家的事,认便认了,我刘七是打死也不认的,我自小跑孟家长大,孟老爷对我恩重如山,孟家的事我最是了解,她什么身份,怎么可以顶得了您的位置!
大小姐,您失踪的事我在一开始就觉着不对劲,您这次回来要小心为上!”
安宁?果然和安诚良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吴宁、柳海、安诚良、绑架撕票案,串联起来案情已经再清晰不过。
“刘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