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为自己踢铁板而尴尬。
她在裴氏酒店等了半天,才逮着机会见到安正义。
撞上并非巧合,因为裴元煌下令吴宁和林文俊往后不能在任何裴氏涉及的场所消费,所以酒店她是住不了,只能在门口干等。
安正义为人精明强干,怎会一眼瞧不出吴宁的把戏。
“抱歉,老先生。我嘴笨,您担待…”
“哦,小姐别误会,他这个人说话直,只是不喜欢医院而已,没别的意思,耽误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不不不,是我冲撞了您们!”吴宁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
“我妈自小教我,做人要本分厚道,最忌欠人情和给人添麻烦。
这次的确是我莽撞,请您给晚辈一个赔罪赔礼机会,不然,我会睡不着觉。”
安正义心下一顿,这句[我妈说]如此熟悉。
安正义道:“也好也好!我代他答应了!不过赔礼道歉就不用了,看饭点时间也到,你请我们几个随便吃个晚饭就可以,不必破费,家常就可。”
“也可也可!”助手应声。
“好!碰巧酒店对面的茂达酒楼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咱就去那?”
安正义点点头。
酒店三层是裴氏五星级餐厅,不过吴宁进不去,对面三星级茂达酒楼是林文俊家开的,濒临倒闭。
菜上齐罢。
“很荣幸今天能和两位长辈一起吃饭,我敬两位一杯,希望安叔叔、连叔叔身体健朗、万事随顺!先干为敬!”
吴宁端起一杯白酒一口闷。
连为文竖起大拇指夸赞:“吴小姐豪气,雅量!”
“吴小姐,不必客气,我们两个外乡人初到宝地,能因一点小事故结识,也是天赐缘分。
古来酒文化虽昌盛,毕竟还是伤身之物,年轻人量大豪爽,身体早间吃得消,等到我们这年纪就各种冤债来找了。
特别是女孩子,还是自己多多护身为好!”
“安叔叔说的是!”吴宁放下酒杯,笑道:“权当为傍晚时的失礼失敬向二位长辈赔礼!”
“客气客气!”
“不知二位这次来盐城是公办还是旅游?”
“我们……?”连为文看了眼安正义。
安正义抿了一口酒,缓缓道:“我们来找朋友,不过,找不着。”
连为文闭口不言,出门在外难免还是谨慎些,况且这个吴小姐心机不简单。
“哦?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来盐城也好几年认识的人还蛮多,不知安叔叔要找的人有什么线索,我倒可以托人问问。”
“那太好了,她姓孟,23年前住在滨海一地,不过现在那边都拆迁了。”
“好!我记下了!不过真巧,我生母也姓孟,母亲的外家也住在那一带,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与我妈相认,她就去世了,唉~”
连为文皱皱眉,还有这么巧的事?
“吴小姐的身世真让人唏嘘,那外家还有什么亲人留下吗?”
“唉~有个外婆,就是……唉……”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两位叔叔有所不知,我本来该姓安,22年前在盐城医院和另一个女孩抱错了,现在我的身份被占了不说,还被打压得在庄国快呆不下去了……”
“有这种事?”
“一切都由于我养母当年好赌,输了很多债,又面临生产,为了自家女儿过上好日子才倒手了两个婴儿,前几个月她要去世时才将我的身世告诉我。
我才回到盐城来寻亲,谁知鸠占鹊巢的吴家女儿是个厉害角色,不但手段了得还攀上裴元煌,做了裴家媳妇儿……唉……她怕我的出现影响了她现在的地位,欲置我于死地……”
吴宁眼眶渐红,泪水直流,凄楚可怜。
“这就没理了!天下间还有这样的蛇蝎女子,欺人太甚!”
连为文不关心其他内容,只听见裴元煌的事,心里颇为愤愤地说:“不对呀!裴元煌和京都安家不是自小有婚约吗?怎么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二位叔叔不知道,裴家准备和京都安家退婚!”
“岂有此理!几十年的婚约,哪有想退就退的!把安家当什么?”连为文拍桌道。
“唉!现在裴家比安家势力大,自然是裴元煌想做什么没人敢阻碍。”
“哼!他裴家算个……”“阿文!”安正义喝断连为文。
“吴小姐见谅,这老家伙喝多两杯就喜欢大小声乱说话,你别见怪!”
“不不,是我多嘴了!”吴宁端庄的微笑回应。
一场饭局信息量有点大。
过后。
“先生,安毓熙的事还继续查吗?如果真相如吴宁所说,您的女儿应该是吴宁而非安毓熙。”
“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