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感受到腥味在口中滋漫。
裴元煌看女人松了劲儿,咬得没那么疼了。
笑道:“消气了?”
消气?她要被气死了!
他摸摸女人的头,顺毛一样的。
“不去医院,想去哪?”她就是裴元煌心里的宝,最柔软的一块。
即使被女人气得不可遏制,最后看到她被人伤害还是心疼,愤怒。
安毓熙松开口只瞪着男人,看来怒气还挺大。
裴元煌亲吻安毓熙脸上红肿的印子。
“脸疼不疼?”
“我疼又怎么,难道裴总心疼么?”
安毓熙翻白眼侧过头靠在座椅枕垫上不想看男人。
“嗯!心疼!”他轻吻她的玉颈,把座椅调到最低。
安毓熙一阵激灵。
“狗男人,你要做什么?这是大街上!”
安毓熙缩着脖子四处躲,使劲推开趴在身上的裴元煌。
“别动!我就抱抱你!”
男人粗重而温湿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后,很痒很……那是敏感带。
“裴元煌,带我去安家!”
她转移注意力,提了个话题。
男人没动。
“安家的恩怨我想是时候该了断了,在姥姥还在的时候,我想尽快解决。”
“嗯!你想怎么做?”
“安诚良如果真的作恶多端,报应该现前了。”
安毓熙扶正裴元煌的脸,大大的俊脸尽在呼吸间,她拇指摩挲男人鬂部刚冒出的乌青胡茬。
“我答应你,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言外之意俨然要与人同归于尽赴前线的意味。
“不行!我可以带你去安家,但晚上你必须和我回去。”
“我不在安家怎么查案子?别无理取闹。”
“你觉得安诚良会老老实实把证据留在安家等着你回去查?
更何况你现在失忆,浑身上下到处是破绽,回去查案无非羊入虎口。
你真当我好糊弄还是以为我是傻的?”
“我命大!从悬崖摔下来都没死……”
她的话被裴元煌掐断。
“你知道丧偶的感觉是怎样的吗?”
安毓熙被捂着嘴,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转。
“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想过我的感受吗?小熙,别这么自私…”
这不是生离死别吧!
安毓熙推开男人的手,“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当然是怎么快活怎么过!姥姥给我请先生算过命,说我是富贵长寿的命,将来子孙满堂呢!算了不去安家了!”
“哼哧~”男人笑了。
子孙满堂,好生养,裴元煌老妈应该最高兴不过。
“笑什么呀!真的!还有批纸,棚屋着火后料理完妈妈的丧事,我有回去收拾东西,还捡到了呢!”
提起棚屋,裴元煌满心的愧疚之情。
“小熙,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和孟姨…”
“那你还凶我、欺负我?真看不出你哪里愧疚…”
“我爱你又怕你,你总让人捉摸不透,还老是喜欢和我对着干,我真拿你没办法…”
“讲真,我在妈妈死后就没结婚的打算,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恐婚症你知道吗?
后来稀里糊涂的被你糊弄扯了证,我也没多少结婚的概念。”
“概念可以慢慢建立,但别总把离婚挂嘴边,我不指望你能多喜欢我,只愿你能留在我身边,咱俩好好过日子!”
这个愿望对一般人可能是很平常的事,对裴元煌来说可谓是有点卑微。
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男人有多怕安毓熙离开他,多少看出来了点,姥姥也再三让她好好和裴元煌过,就当是为了姥姥吧!
“你有事儿可以直说,别用暴力,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别老是做适得其反的事。”
“我也吃软不吃硬!”
“那裴总您想怎么着?要小女子给您赔礼道歉么?”
“我道歉!对不起老婆……”
这句话从裴元煌嘴里说出来太违和,堂堂总裁好像个做错事的小伙子,对老婆低头道歉。
女人忍不住笑了,这什么表情,被逼着道歉的总裁还挺可爱的。
“我道歉有那么好笑吗?”
安毓熙自吹自擂,“我脾气算挺好的,看我被你气得爆炸,就知道肯定是你错!道歉还不乐意?”
好听话净是夸自己,她还真不客气。
“乐意啊!那你笑我做什么?”
“没!就突然觉得裴总有点……可爱…”
说他可爱会不会惹他生气。
“现在觉得可爱,在亲热的时候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