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人?他说是我未婚夫?”
裴元煌更加阴沉:怎么人都失忆了,还在想这两只苍蝇,这窝囊气可不好受。
“程鹏飞那个老流氓……”章楚诗进一步想解释,却被裴元煌打断。
“好了,别再提这些人了,你现在只要清楚你是我裴元煌的妻子就够了,其他的已经和你没任何瓜葛了!”
安毓熙更加坚定了,自己失忆前到底是个如何罪孽深重的女人,让自己的丈夫这么不堪回首?
章楚诗吐了吐舌头和安毓熙默默对视,便没再继续话题了。
这时,秦木带着阳南过来了。
“我把人带来了,交给你们了。”秦木说着话把阳南推向前。
“你要去哪?”安毓熙看秦木转身要走便大声说。
“随便逛逛,我不想看缩头乌龟表演。”
秦木的背影随着夏日的斜照,同森林翠驳的倒影渐远渐长。
安毓熙支开了其他人,只单独和阳南徜徉在花田。
阳南推着安毓熙,不同以往地默不出声。
“大哥,你记得和我相遇的场景是吧?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不说穿,但我理解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
阳南依旧不出声。
“秦医生……挺难的…我听裴元煌说过,她自荐做过维-和前线军医,差点没命了,现在身上还有那时候留的旧疾……”
“什么旧疾?”阳南听完突然有些紧张地问道。
安毓熙乌亮的美眸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恐-怖-袭击,炸弹碎片穿过胸膛,现在心脏边还有残留物取不出来。据说当初已经宣布不治了,幸好挺过来。
但现在要做精细的手术是不行了,只能退居后台指导,我听裴元煌说她天天在实验室做实验做项目,其实更多的是在锻炼技能而已。
所以,大哥。别再给她失望了!我怕她终有一天再也承受不起。”
阳南停止了脚步,远眺无尽的花海。
“……她值得更好的人爱护…”
“什么是更好的人?最好的人除了爱她的人,还得是她爱的人,你定义不了她的!她能等你这么多年,就证明她只认你,几年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已经没区别了。”
两个人没有对视,语言的交流同时也是心的面对面。
“…我只是个没用的人…”
“大哥,别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同类,别人也拯救不了自甘堕落的人,只有你自己愿不愿走出来的问题,给自己一个机会。”
阳南又沉默了,直到太阳下山,两人再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