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元煌呼出一大口气:“我会的!谢谢!”
安毓熙吃了草药之后,和往常一样就呕吐起来。
秦木见况立马丢了电话,跑到安毓熙旁边。
“阳南哥,你这草药生吃太烈性了,还是制成成品药吃比较适合。”秦木轻轻拍着安毓熙瘦骨嶙峋的后背,咯手得厉害,触目惊心。
短短十多天,体重只剩75斤,身体是何等损伤,可想而知。
“安安熙……”阳南傻傻地抓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安息?她叫安息是吧?”这么不吉利的名字?秦木并没多说。
“安息小姐,好点了吗?”
“谢谢!”安毓熙每次都几乎要把胆汁吐出来,但是她还是强撑着笑容缓声地回应秦木。
秦木摘了一小叶药草含在口中,刚嚼碎,口腔里充斥的苦涩使她马上吐出来,还不住的漱口,太苦了,难以形容的味道。
“呸!我的妈呀!这什么怪味道,苦得差点去见马克斯。安小姐,真佩服你能吞下去。”
“苦口良药…嘻嘻…”阳南张着嘴笑呵呵。
秦木白了眼他。
“这东西以后不准直接给她吃!自己犯傻也不能这么整人家小姑娘。安小姐,这是养你声带药,没事你可以多含含,这东西吃多对身体没坏处,味道我改良了,有很多水果香花口味,你先含着去去这药草的苦味。”
“谢谢!”安毓熙接过药片就含进口里,是橘子味酸酸甜甜的,苦味霎时就遮盖住了,也不犯恶心了,喉咙也舒适了很多。
她笑着点点头:“味道好!”然后又指了指电话那头,听筒还没挂上,秦木经提醒才记起来,马上拿起话筒听,那边并没有挂机,而是静静的听着这边的对话。
“喂!裴总!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呵呵~”裴元煌自从安毓熙出事以来还没由心的笑过,他继续说道:“这位坚强的小姑娘很有感染力,有机会我应该会会。”
“赶紧振作起来吧!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比如给我的实验项目增资之类!”
“哼呵…嗯…过两天我过去看看!”
“行!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别打扰我实验!再见!”每次都是这句结束对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完电话的裴元煌,心情舒畅了不少,也放下了不少。点开屏幕,待机画面是安毓熙任职安氏时的职业照。
裴元煌抚摸着屏幕,脑袋里突然回忆起刚刚电话那头,嘶哑而带着笑意温暖人心的声音“谢谢!味道好!”。
他听得真真切切,简单的几个字透着自己内心的坚定、感谢之情和为人着想的善良,很暖人心的话语。
就像安毓熙一样,暖风熏得游人醉,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中对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原因。
她总对别人说,裴元煌是出于愧疚、出于对孟晓清的承诺才喜欢她、纠缠她,也许一开始裴元煌是这种前提才亲近她,但直到遇见她时就不是了,潜移默化中他已爱她入骨。
“跑什么,我养你啊笨!没人能把你从我心里带走!伤害你的人,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裴元煌摸着屏幕,又亲了亲。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
“裴元煌!我是章楚诗!刑侦那边找到疑似凶器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裴元煌内心咯噔一下,凶器…
“我马上到!在哪?”
秃鹰叹山崖西侧。
裴元煌自己拔了点滴,驱车来到山崖处。
章楚诗和刑侦队正在探讨案情,看到裴元煌过来,章楚诗满脸愁色很不安地对他说道:
“裴元煌,你来了!”
“凶器是什么意思?”
凶器就意味着凶杀案成立了。
“警犬刨出来的,埋在灌木丛里,上面有些血渍,检验结果一会儿出来。”
章楚诗提着一个透明薄膜袋,里面装着一把带着泥土和锈迹的镰刀,刀刃处有些斑驳的东西。
红色的刀柄闪着让人肉颤心惊的颜色。
“现在要去崖边采集一些泥土样本,你要不要跟着来?”
裴元煌点点头。
这十多天,已经要把山里每一寸土地都翻掘一遍,就差悬崖这了。
他们从西往东一点点的搜索,每五米取一个样本,拓脚印。
没多久传来警犬吼叫声,章楚诗每次听到狗叫声,都提心吊胆,她怕搜到的是女人冰冷的残肢断体。
“队长!这有痕迹!”
在悬崖边的石垣边缝,有几点血-液喷射点和沁入痕迹。
由于大雨清洗过和经过十多天的自然活动的破坏,只剩下一点点的痕迹,这是石缝死角,即便如此对经过训练的警犬来说,这点痕迹还是能辨别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