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从陵园回了学校宿舍后,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了安家,安家的旧仆人都喜笑颜开的迎接,除了孙琳膈应得要紧。
在安家住了几天,除了应付虚情假意的孙琳外,倒没发生过什么情况,安廷旭也没见着回来,直到周一上午,安毓熙在去安氏集团上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遇到安廷旭。
这位安氏二世祖和安毓熙同龄,在安毓熙出生后不久,孙琳也生下孩子,从那时起安诚良就没怎么回过家,孟晓清又当爹又当妈还要管理公司一切事务,简直是把自己当超人用,也必须让自己变得忙碌,不然即使是再厉害的女强人也无法面对心爱的丈夫出轨的事实。
只见安廷旭踩着黑白相间的手制皮鞋,后跟踏在鞋后帮将皮鞋当成拖鞋穿,身着一套绯红色撞墨绿的紧身西装,两个裤腿被卷起,但并不对称,一只高一只低。
这打扮怎么随便怎么来,他是引领时尚潮流的优雅贵公子,走在时代前沿的春风,举手投足透着贵气和fashion,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自恋。
“哪里来的土鳖,我安公子的美貌可不是什么丑八怪能盯着瞧的。”
……这不要脸的自信,可以确定是亲妈遗传了。
由于绯闻的缘故,这几天安毓熙出门都尽量化成平庸的仿妆,扮成戴厚厚的黑镜框、麻子脸、扎两个三股辫,穿一身宽松不搭身的米白色职业裙套装,要多土有多土的土妹子形象之类。
“安少爷!我是新入职的员工,您好!”
安毓熙故意装得很拘谨,怀里抱着巨大的黑色公文包,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新来的?人事部的人是眼瞎了吧!怎么同意这种丑八怪进来工作,也不怕吓着人。今天开始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安廷旭摆摆手都不屑正眼瞧一下。
笑了!都不问是入职哪个部门,也不看资历和学历,连人家有没有能力胜任工作都不了解清楚,就凭长得不好看就开除了。
“安少爷!我是公司签了合同的正式员工,受我国劳动合同法保护,除非我有重大过失,否则你不能随便开除我!”
安毓熙是国内顶级金融学府——国家金融学院的金融、法学双硕士,超标跳级的尖子生,虽然毕业证、学位证还没发,好歹算未来的社会精英。
想在法务方面耍心思,安廷旭这个腹内无墨的公子哥可不是对手。
“我说开除就开除!这是安氏集团!姓安的说了算!赶紧滚!”
“您要开除我可以!依据劳动法规定:企事业单位单方面解除合同需要支付经济赔偿金。
加上你刚刚对我本人恶语谩骂、侮辱诽谤,使我名誉受损,造成精神侵害,你的行为属于人身攻击,侵犯人格权!
根据我国民事诉讼法第四十章目,第五条款。我可以向工检单位上诉!要求你加倍赔偿!”
安廷旭被一连串法律条文轰得满眼冒金星。
“你你你……”他现在话也说不清,只能指着安毓熙犯口吃。
“我我我…等着安少爷提着钱来砸我……哦,不是!……开除我!对了!别忘记带上贵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大家互送律师函,可以省点邮费钱。”
安毓熙学着安廷旭口吃的样子,邪魅一笑、媚眼如丝,虽然已经尽量的扮丑,但还是掩盖不住女人天生的魅力。
安毓熙踩着高跟鞋,摇曳着步伐、摆着身姿,丢下安廷旭进了大厦电梯,电梯临关门前,只见到安毓熙冷漠地白了一眼安廷旭。
孙琳说得对!母凭子贵…看来该改成“母凭子废”,真是人间幸事。
入职安氏集团安家的人没一个知情,因为安毓熙隐匿了身份,就职的职位是后台接线员,并不是集团重要的部门,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底层员工,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安廷旭有生以来还是这么被女人戏弄,从来只要他一声呼呵,什么女人男人都对他恭恭谨谨唯唯诺诺的,这个丑女人竟然让他碰壁。
“呵…有意思!我倒看看你能待多久…”
接线台办公室。
安毓熙已经就职好几天,流程已经熟悉,只是人际关系有点…
“你纸巾呢?”坐在安毓熙隔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姐姐叫万金,性格有点孤僻怪异。
“用完了…”
“你拿纸巾当饭吃啊?一大包抽纸三天就没了,公司供你纸巾的花销都快抵上你工资了。”
抽纸是三天前新开的没错,但安毓熙就用了不到十张,其他的都被这个骂她的姐姐用了,一次刷刷刷抽二十几张,可不是当饭吃,三天一包都算慢的。
“你桌子底下不是有一袋新的?”
安毓熙指了指万金桌子下藏着一包未开封的纸巾。
“这是我的!你的呢?”
“我再去茶水间拿…”
“主管!主管!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公司福利固然好,可不能被某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