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她压根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但是瞧着眼前的架势,想走也走不了,想不答应是不行了。
“呵!裴元煌,你身上的毛病真挺多,被这样揍还不安分,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被你打我心甘情愿受着。”不消一会儿,裴元煌站直身子,依旧微微笑,面色虽然还是红涨,但看样子应该已经忍过那阵儿了。
裴元煌抹了抹凌乱的发型,整了整衣裳顺手带过安毓熙的纤纤玉手,大大的手掌骨节分明包覆在女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掌内有些粗糙的感觉,好像是一些老茧。
他带着女人来到一辆黑色奔驰大g前,临开门前从保镖那拿过消毒酒精使劲在把手处喷,开了车门后又在里面喷了好一阵,之后才让安毓熙上车。
没多会儿二人就驱车到郊外一处陵园。
陵园
孟晓清的祭日是昨天和安毓熙生日同一天,从孟晓清去世那时开始,安毓熙便没再过生日,每年的生日都是在陵园陪着母亲,只是今年事出突然,推迟了。
每年裴元煌也会过来,只是一直躲着安毓熙,安毓熙也故意和他错开,至于缘由也许只有两个人各自才清楚。
等二人到时,就看到安诚良身穿黑色西装裤套白色衬衫出现在墓前。
他转头扫到安毓熙背后的男人时,不由得一愣。
安毓熙只当没看到安诚良,自顾自低头整理墓前的东西,放好买来的鲜花。
“妈!抱歉我来晚了。昨天姥姥病了,耽搁了,下次我一定准时到!您在天上多保佑姥姥,最近她身体状况不好,还是老样子肺的问题。
不过有个好消息和你分享,我要毕业了!我已经跳级修完所有研究生课程,学校也受理了我的提前毕业申请。
以后姥姥我来照顾她,您在天上可以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独立了,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每年都拿到奖学金哦!还被评为十佳研究生。您在天上要是有小姐妹,可以和她们自豪的炫耀,您的女儿很优秀!”
这话安毓熙故意说给安诚良听的,他的女儿这么些年什么情况,他知道吗?不知道!不闻不问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但此时的安诚良充耳不闻并不为所动,他不关心这些,就像孙琳说的,女孩早晚是要嫁出去的。现在他一门心思都在裴元煌身上,一双吊梢眼透着老狐狸心机,不住的滚动。
裴元煌抿着嘴,双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气场展开,眸色幽深看着正在打量自己的老狐狸。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安诚良见他们两个都把他当透明人不搭不理,于是首先发言,但他并不对安毓熙说,而是看着裴元煌开口。
“是”
“我坐他顺风车来而已!他对妈妈的死心中有愧,劳他带我过来不为过。”安毓熙急忙解释生怕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又胡乱说话给她惹祸。
“哦?”安诚良斜着眼睛表示很怀疑。
“你来这里干嘛?良心发现了向妈妈道歉?”
“你就这么对自己父亲说话?哼!我只是想起今天好像是你母亲忌日,所以过来看看。孟家的股份你什么时候入注?”
安诚良真是老糊涂,这种漏洞百出的荒唐话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他哪里记得孟晓清,只不过是想糊弄安毓熙这个孟氏遗产继承人而已,他印象里的安毓熙还停留在天真无邪任他诓骗的时候,对女儿他不想上心,因为得不到高回报收益。
他只想尽快将遗产拿到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呵呵我妈忌日是什么时候你真的记得?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到现在还不忘来消费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懂不懂尊卑有序?这些年在外面学的什么下痞子教养,说话没大没小像个泼赖。孟家老婆子就教你这些东西?”
“尊卑教养?礼节也要用在值得尊重的人身上!”
啪!
安诚良目露凶光,脸上横肉有些些抖动,甩完巴掌的大手还停在空中。
安毓熙脸上霎时五个红红的指印透出来,顿时火辣辣的。
一旁的裴元煌看到女人被打,马上上前轻轻查看她脸上的伤势,并圈过女人的肩膀护在怀里。
“老东西,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有第二次!”
裴元煌冰冷的脸蒙上一层晦色,他现在很恼怒!如果这个人不是安毓熙的父亲,绝对会被他一脚踹趴下。
裴元煌接管裴氏已经好几年,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狠,单单上位之初裴氏的旁系和觊觎者被整得多惨,在商界传得风风雨雨。
安诚良本来还指望儿子出息了能给他争口气,和裴氏搏一搏上下,哪怕安廷旭遗传点他的狡诈和心机,他们父子联手区区裴氏不在话下,只可惜安廷旭不长进,败家的二世祖一个。
百闻不如一见,裴元煌的威严和魄力,不由得让这个混迹商场,阅人无数的